刘颖一直自视甚高,平日里就看不起张向阳,觉得自己嫁给张向阳这个没本事的窝囊废实在是太委屈了!
此刻,他听到张向阳竟然主动提出离婚,顿时像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你个窝囊废,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还敢主动跟我提离婚?离婚是吧?行啊!我跟了你好几年,青春都搭进去了,把我的青春损失费付了!”
张向阳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讥讽之色,冷笑道:“你还要青春损失费?你可真敢想啊!做出这种事,你还有脸提钱?”
刘颖双眼一瞪,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要是不给钱,那我就去你单位闹去!你是体制内的,我是私企的,你好好想清楚,一旦事情闹大了,对谁的影响更大!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在单位待下去!”
张向阳气得浑身发抖,怒视着刘颖吼道:“你简直是一点脸都不要了!为了钱,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是吧?”
刘颖双手抱胸,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少废话,给钱就万事好商量,不然我就说到做到!”
张向阳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盯着刘颖,眼中满是厌恶与失望。
两人又吵了几句后,张向阳再也无法忍受,猛地转身,“砰”的一声摔门而去,只留下屋内气得满脸通红的刘颖。
……
张向阳从家里出来后,满心的烦躁如影随形,那股火气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淤积得难受,急需找个出口发泄出来。
他脚步匆匆,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又长又瘦,显得格外落寞。
思索片刻,他掏出手机,翻出梁鹏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张向阳也不寒暄,直截了当地问道:“鹏子,你这会儿有时间吗?出来陪我喝点酒。”
他和梁鹏可是实打实的发小,两人是同一个村子的,从小学起,就一路相伴,初中、高中都是同窗。
梁鹏的脑瓜子灵活,想法多,而且胆子大,敢想敢干,只是对学习没什么兴趣。
高考那年,他凭借着扎实的学习功底考上了一个还不错的本科大学,而梁鹏仅考上了一个专科学校。
不过,那时梁鹏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学业上了,从上专科起,他就一头扎进了各种副业里。
在街上发传单、在店里打工、摆地摊,甚至还开过饭馆、跑过业务……这些年,他在各个行业里摸爬滚打,如今成立了一家建筑公司,虽说规模不大,接的也都是些小活,赚不了多少钱,但也算是干得风风火火。
就他们这关系,自然无需那些客套。
一个电话打过去,梁鹏便应下了。
两人约在了一家常去的烧烤店见面。
张向阳先到一步,径直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他随手点了些烤串、凉菜,又要了几瓶啤酒。
看着桌上的酒菜,他自顾自地倒上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脑海里就像是一团乱麻,思索着该如何处理与刘颖的这摊子事。
没过多久,梁鹏也赶到了。
他一眼就瞧见了坐在角落喝闷酒的张向阳,那颓丧的模样让他心中一紧。
梁鹏快步走过去,在张向阳对面坐下,看着他问道:“咋啦这是?出啥事了?”
张向阳没有立刻回应,沉默着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了梁鹏。
梁鹏接过烟,点上后,深深地吸了一口,静静地等待着张向阳开口。
他知道,张向阳这会儿要是不想说,那就不说吧,作为好兄弟,此刻默默陪伴才是正理。
张向阳又闷头喝了几杯酒,才缓缓开口说道:“鹏子,我打算跟刘颖离婚。”
梁鹏听了,正想开口,张向阳又接着说道:“刚才我跟她提了,结果她居然问我要青春损失费。”
梁鹏眉头一皱,忍不住骂道:“这个刘颖也太过分了吧!她做出这种事,还有脸要钱?”
骂完,他看着张向阳问道:“她要多少?”
张向阳苦笑着摇了摇头:“具体要多少,她还没说。”
梁鹏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向阳,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按说我不该劝你们离。但站在兄弟的角度,我得说实话,像刘颖这样的女人,真不是能跟你踏实过日子的人,早离早解脱。不然,你以后早晚得被她给毁了。不过,这事终究还是得你自己拿主意,你可得考虑清楚了。”
说完,梁鹏顿了顿,抽出一支烟递给了张向阳,接着说道:“要是这事儿需要用钱解决,你别跟我客气,尽管开口。现在接活都得先垫资,太多了我一时半会儿可能拿不出来,但十万八万的,我还是能凑出来的。咱兄弟这么多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张向阳听着梁鹏这番话,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他看着梁鹏,眼神中满是感激:“鹏子,谢了!有你这话,我心里踏实多了。这钱的事儿,我再看看,要是真到了那一步,肯定不跟你客气。”
梁鹏笑了笑,说道:“跟我还说啥谢啊!对了,你真打算就这么便宜了刘颖?”
张向阳的眼神一冷,说道:“我是想查清楚她出轨的证据,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让她拿捏住。她既然这么绝情,就别怪我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