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胖子平日里仗着有徐德山撑腰,狐假虎威,没少在工作中欺负、打压自己,张向阳对他可谓是满肚子的厌恶,看到来电的瞬间,本能地就不想接这个电话。
但他稍作思考,如今自己马上就要成为金山镇的领导干部了,而黄涛作为党政办主任,以后就是自己的下属。
既然即将走上领导岗位,格局自然要打开一些,不妨听听这个未来的下属到底有什么事。
想到这儿,他便按下接听键,淡淡地说了一声:“喂?”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黄涛满嘴讨好的声音:“张镇长,请问您这会儿方便吗?我想给您汇报个事。”
听到黄涛这么称呼自己,张向阳暗自好笑,忍不住说道:“你别乱喊啊,我现在还不是什么张镇长呢。”
黄涛的语气愈发恭维:“张镇长,您就别谦虚了,组织考察流程都顺顺利利走完了,您这升任镇长不就是早晚的事儿嘛。”
张向阳懒得跟他在这些虚礼上浪费时间,直截了当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黄涛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什么,随后说道:“这件事在电话里不方便说,您方便来一下三楼的党建室吗?我在这儿给您详细汇报。”
张向阳心中一阵纳闷,暗自思忖:“这家伙在搞什么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说道:“行吧,我一会儿就到。”
说罢,他便挂断电话,将手机揣进兜里,朝着三楼的党建室走去。
一路上,他心里不禁有些好奇,黄涛究竟要跟他汇报什么事,又为何搞得如此神秘。
张向阳迈着沉稳的步伐,沿着楼梯来到了三楼的党建室。
党建室的门是虚掩着的,还未进去,他便透过门缝瞧见黄涛早已在里面等候了,那肥胖的身躯在这个略显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
看到张向阳走了进来,黄涛脸上瞬间绽放出极为谄媚的笑容,如同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菊花,忙不迭地迎了上去,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张镇长。”
他的语气十分热忱,仿佛张向阳已然是板上钉钉的镇长。
随后,黄涛像是做贼一般,小心翼翼地顺手关上了门。
这个党建室平日里很少有人来,此刻黄涛又特意关上了门,搞得如此神神秘秘,不禁让张向阳的心中疑窦丛生: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究竟有什么话非得在这没人的地方,而且还要关起门来说?
黄涛关上门后,转过身来,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令人作呕的赔笑,点头哈腰地说道:“张镇长,我今天特意把您请来,就是想跟您好好道个歉。以前在工作中,我实在是对不住您呐。”
“其实,我打心眼里根本就不想针对您,都是徐德山那个家伙,仗着自己是书记,威逼我这么做的呀。您也清楚,在这金山镇,他是***,他安排下来的事儿,我哪敢不听啊,我这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尽管黄涛是在向自己道歉,可张向阳听了这番话后,心中却对他更加鄙夷了。
就在刚才,他已经从曹文婷那里得知了徐德山被冯书记严厉训斥,甚至还派了调查组下来调查的事。
尽管如此,至少徐德山目前还是镇党委书记,尚未倒台,黄涛作为他曾经的忠实心腹,竟在这个时候迫不及待地说起了徐德山的坏话,如此行径,实在是让人不齿!
张向阳冷冷地看着黄涛,心中暗自思忖:“像这种卑鄙无耻、反复无常的小人,平日里仗势欺人,如今见风使舵,实在是令人恶心!”
此时,黄涛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丝讨好,只见他迅速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双手递向张向阳,说道:“张镇长,这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您务必收下。”
张向阳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冷冷地说道:“黄主任,你这是干什么?把东西收起来,我可不是那种人。咱们在工作上,还是要讲原则。”
黄涛脸上的笑容一僵,显得有些尴尬,但仍不死心地说道:“张镇长,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之前我对不住您,这也算是我向您赔罪的一点表示。”
张向阳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黄涛那副讨好的模样,缓缓说道:“黄主任,话可不能这么说。工作上的事,大家各司其职,即便徐书记有安排,你也该有自己的判断。不过既然你今天来道歉了,我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只是以后做事,可得多长个心眼儿。送礼就不必了,我是不会收的。只要你以后好好干,我可以不计较之前的事。”
听了张向阳这番话,黄涛顿时喜出望外,点头哈腰地说道:“是是是,张镇长教训得是。我以后一定改,一定改。您大人有大量,能原谅我,那真是我的福气。以后您有什么吩咐,只要一句话,我黄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向阳心中冷哼一声,对黄涛的这番表忠心,他根本不屑一顾。
但他也明白,像黄涛这种毫无底线的小人,除非是一棍子把他打死,如果打不死的话,那就暂时不宜把关系搞得太僵,要不然,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