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言警告,“你们必须把那些受伤的选手救治好后,平安送回国。”
真不愧是千娇百宠长大的傻白甜。
不过也好,他的身份只会为这场赌注加码。
华国首富的儿子与一群亡命徒,这噱头谁能不期待呢。
工作人员颔首,最后问:“您确定吗?”
–
“我确定。”
听到黎星言斩钉截铁的回复,沈泰笑着起身,主动伸出右手,“黎小少爷,合作愉快?”
视线掠过这只笑面虎,一一扫过去。
眼神玩味的项雄、面色铁青的吴光豪、漠然寡言的陈荣,还有……
站在最后面一脸担忧的张静敏。
“合作愉快。”
敷衍地用指尖碰了下,黎星言飞快收回手,背到身后,“按之前说好的,你们替我教训叶玄,让他在媞……在大家面前出丑。”
“有空把那个彩色头发非主流也揍一顿,叫他离云媞远点。”
“不用担心报偿,事后少不了你们。”
想到什么,黎星言正颜厉色补充道:“最重要的一条,你们所有人,都不许打云媞的主意。”
沈泰深深看了他一眼,兀地低头笑道:“好。”
*
在高脚屋的最后一晚。
少了来时的轻松和谐,气氛开始变得微妙。
走的都是基于猎奇、插科打诨的选手,能选择继续留下,大部分想放手一搏。
执念重,心思便重。
甚至暗处,不知多少人盯着云媞那把手枪。
有人开玩笑:“这枪真的假的?吓唬人的吧?”
“为什么会奖励一把枪,难不成……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云媞听不懂人话。
但会配合地举起枪,瞄准对方的脑袋,一本正经地回:“没用过,要不试试?”
嗯……
很像不谙世事的杀人小魔头。
渐渐,没人再敢多嘴。
毕竟小孩姐是真的有点东西在身上。
长夜漫漫,烧灯续昼。
屋内。
班列不知从哪个抽屉里摸出一把生锈的剪刀,非缠着云媞帮他剪头发。
明娇娇坐在沙发上嗑瓜子,“是该剪剪了,这发型又邋遢又老土,我到现在都没看清你到底长啥样。”
她现在松弛得有些不像女明星。
“你不去叶玄那边,总黏着姐姐干嘛?”班列看她不爽很久了。
自从上次救了明娇娇,感觉她像变了个人似的,平日总“玄哥哥长玄哥哥短”,离了他不能独立行走一样。
现在不仅不提叶玄,甚至连看他一眼都多余。
反倒是对云媞突然热络得很。
这种行为,让班列无端想起塞伦盖蒂常见的寄生植物。
择木而栖,攀附生长,将寄主吸榨索取得奄奄一息后,再另寻他主,继续向上攀缘。
“腿长我身上,我想去哪儿去哪儿,管得着吗你?”
明娇娇怼起人来也毫不含糊,“人云媞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指手画脚?看不惯那你走呗,真以为自己是他亲弟啊。”
班列敛了笑,抬眸,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突如其来的骇人气压,令明娇娇心脏骤停一瞬,没说完的话哽在喉间。
下一秒,云媞握着剪刀把手,直接给了班列头顶一锤。
对方眼神瞬间清澈,委屈巴巴地抬头,“对不起,姐姐。”
“老实点,别乱动。”
云媞哪里会剪头发,刀落到哪儿就咔嚓一下,好几次差点剪到班列的耳朵。
孩子愣是一声不吭。
还是明娇娇眼尖,“哎哎哎流血了喂!”
这下好了,瓜子不磕了,仇也不记了,开始当起监工,指挥云媞剪发。
班列腹诽:“姐姐剪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言下之意,不要你掺和。
嘚,好心当成驴肝肺。
明娇娇翻了个白眼,把头扭到一边,“你这不是头发残,是脑残。”
最后一刀,落在班列额前遮眼的刘海。
这一刀下去,天都亮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班列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两下,“好、好看。”
跟牛舔了似的。参差不齐、薄厚不均。
云媞倒很满意,至少将那些碍眼的彩色挑染全剪了,露出完整的额头,整张脸都变得清爽很多。
“明娇娇,你觉得呢?”
生闷气但听话的明娇娇,将信将疑看过来。
愣怔数秒。
好像……确实还不错啊。
她指的是那张脸。
剑眉星目、面部轮廓硬朗、黑皮,还带着一股少见的少年气。
碎发刺得慌,班列起身脱掉外套,低头用手胡乱掸了掸。
那件黑色背心严丝合缝贴在身上,随着他的手部动作,显出健硕的肌肉线条。
“还、还行吧。”
明娇娇慌乱挪开视线,看在云媞的面子上,敷衍恭维:“可以当男模。”
“还男模?当馍都难!”
一道张扬的声音恰逢其时插进来。
只见黎星言疾步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