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支圆珠笔。
她昨天熬夜把薄栖川做错的奥数题抄了三遍。
此刻却对着节目单翻白眼:“搞这么多花架子,不如多印两张草稿纸。”
话虽如此,视线却没离开过候场区那个小小的身影。
竞赛铃响时,薄栖川摸到口袋里的玻璃珠。
突然想起柳依一教他的“笨办法”,把抽象的数字换成看得见的珠子。
第一题是鸡兔同笼,他在草稿纸上画了三十个小圆圈当脑袋,然后给其中十二个画上四条腿,很快算出答案。
邻座的鹿闻笙瞥了他一眼,笔尖在纸上划出急躁的声响。
到了最后一道附加题,眼前跳出:
75名学生去划船,大船限载&bp;12人,小船限载&bp;5人,至少需要多少艘船?
薄栖川的笔尖顿了顿,突然想起那天在纸箱里拼出的“75”。
柳依一当时骂他“对着数字发呆是蠢货”,却悄悄在他草稿纸上画了艘歪歪扭扭的船。
他深吸一口气,先算全租大船需要&bp;7艘。
12×6=72,还剩&bp;3人需再加&bp;1艘。
再试大船&bp;5艘(60人)配小船&bp;3艘(15人),正好&bp;75人。
铅笔尖重重落在“8艘”上时,铃响了。
鹿闻笙直接摔了笔,眼圈泛红:“这题超纲了!老师没教过!”
薄栖川没说话,只是把玻璃珠重新塞回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