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靳再次醒来是三天后,除了那天晚上沈遂来过医院以外,就再也没踏足过医院一步。
季淮靳一醒来就问沈遂在哪,得知她这几天都没有离开过季庭山庄,他的心才稍稍安了一些。
“二爷,其实您手术那天沈小姐也来看您了,还跟您说了好一会的话呢。”
听到这话的他神色一顿,随即恢复如常。
“她是想来看看我死了没有吧。”
阿泽面露难色,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去准备一下,三天后举办一场婚礼……我和沈遂的婚礼。”
“婚……婚礼?”他没听错吧,二爷是失忆了还是做梦呢,就他和沈小姐之间的关系,办婚礼,不得把桌子都掀了。
“你有意见?”季淮靳眼神悠悠的飘过去,吓得阿泽瞬间打了个寒战。
“不敢。”
“去告诉她吧。”季淮靳到底没恢复多少,支撑不住又昏睡了过去。
沈遂这几天在家里倒是难得清静,只是脑子里偶尔会飘过一些季淮靳的画面。
他应该,脱离危险了吧……
“小姐,蒋经理来了。”
“她来干什么?说我没空,让她回去。”
“她说,有关于集团的事宜要跟您说。”
沈遂压下内心那股烦意,点了点头示意让她进来。
“穗穗,我可算是见到你了,你可得说说他们,居然把我拦在门外那么久。”
人还未见,嗲嗲的死夹子音就先传了过来。
沈遂不耐烦的摆弄着茶杯,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她“你跟季家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让你进来。”
蒋媛媛被噎的一愣,有些不满“你怎么这么说呢,我是担心你被他们欺负了,才着急见你的。”
“行了行了,直说你找我什么事。”
见沈遂心情是真的不太好,她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开口“穗穗,你跟季淮靳什么时候解除婚约啊?”
听到季淮靳,沈遂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上下打量着眼中满是不解。
“你要去演出吗?”
“演出?什么演出?”蒋媛媛被她这没来由的话问的一愣。
“不演出,把自己画的跟鬼一样。”
“噗嗤。”杨妈站在一旁没憋住,笑出了声。
“你!”蒋媛媛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显得她脸上的浓妆更加滑稽。
该死的沈遂,凭什么她的命这么好,不仅有显赫的家世,疼她宠她的父母哥哥,还有个权势滔天的未婚夫,就连那张脸……也比自己强上百倍,而她,却只是个保姆的女儿。
她不甘的攥紧了拳头,但脸上却还是挂着虚假的笑容。
“你听我说,你一定要抓紧逃离季淮靳,你要是再留在他身边,你会有危险的。”
“危险?什么危险?”沈遂好整以暇的听她说着。
“季淮靳速来心狠手辣,冷血无情,他既然敢杀了你哥哥,还怕再多一个你吗,你要是还留在这,说不定下一个丧命的就是你了。”
蒋媛媛说的起劲,丝毫没注意沈遂眸中露出危险的光,她玩弄着装满开水的茶壶,缓缓起身。
“你……你要干什么?”
她将手中的茶壶对准蒋媛媛的脑袋,慢慢的将壶中的水倒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我的脸!”蒋媛媛捂着自己瞬间烫起泡发疼的脸尖叫。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跟我说这些话。你不过就是个保姆的孩子,看你可怜收留你至今,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朋友?那不过是我爸妈为了顾忌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说的话,你还真有脸当真。”
“我警告你,别把心思放在这些没有用的事情上,我和季淮靳怎样是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你最好想想,该怎么把你在沈氏做的那些事给圆过去,否则,等季淮靳派人去调查,你的下半生,就该在监狱里度过了。”
沈遂实在没耐心继续看她那张比鬼还吓人的脸,要不是看在曾经她对沈氏的那点不离不弃之情,她才懒得见她那虚伪的面容。
“杨妈,送客。”
“蒋经理,请吧。”
蒋媛媛死死攥着拳头,恶狠狠的看向沈遂的背影“沈遂……”
在花园吹了半天的冷风,本想回房间小憩一下,却在客厅见到了阿泽。
“沈小姐,二爷有事想见您,麻烦您跟我去趟医院。”
“我为什么要去医院,他想见我我就要去吗?”
“沈小姐,二爷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您就看在他才捡回一条命的份上,去看看他吧。”
沈遂并未理会阿泽说的话,径直往楼上走去。
“三天后,二爷在京北举行您和他的婚礼。”
往楼上走的脚步猛的一顿,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他,这几天好不容易恢复的理智瞬间被怒火冲垮。
拿起一旁的车钥匙,飞速前往医院。
“你这次的伤势不同于以往,得好好静养,不能再出差错了。”温辰看着刚醒来就要回家的季淮靳,有些头大,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的一条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