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我?不断把莫须有之罪强加在我的头上?”周自得气得胡子直抖:
“莫须有?好一个莫须有。若非你昨晚犯下的好事,我岂能如此确信?”江笑书奇道:
“昨晚?”
“昨晚喝完酒后,你去了哪里?”
“我,我和小鱼去了城郊散步。”
“大半夜散步,这话有谁信?”
“难道大半夜散步犯法?”
“半夜去城郊做什么都不犯法,”周自得怒道:
“可你昨晚根本没去城郊,而是在城中四处祸乱,勒索商贾,盗窃官银!”
“勒索商贾,盗窃官银?”江笑书瞪大眼睛:
“胡扯!你张口就来,有证据么?”
“你还敢说没有证据?你勒索来的金银,连同府衙的官银,都被你藏在了客栈中,还未来得及转移,是也不是?”
“我没有干。”
“金银财宝应该不在你房内,而是被你趁夜放进了大车!你想接着车帘的掩护,堂而皇之的逃离,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既干了亏心事,就别想着能全身而退……”听得周自得越说越怒,江笑书不作声了,沉默片刻后,他说道:
“大车我昨晚见过,没有半点问题,你若不信,大可以去搜。”
“那就成全你,左右!”
“在!”衙役们应道。
“即刻去提客栈大车,直接驶来府衙,当众检验!”衙役们去了,周自得哼了一声,也不在说话,江笑书站在原地,心中又惊又怒。
他知道自己绝没有做那些事,可现在事态却演变到这一步,那就只剩下两个可能——第一,周自得有问题,在诬陷自己。
第二,自己遭到了陷害。不久后,车轮声哗哗响起,府衙中门大开,自己的大车驶了进来,周自得亲自走下公堂,拿起车帘一掀。
江笑书顿时一惊——原本装着土特产的箱子,尽数塞满了金银珠宝,玛瑙玉石,车帘不过掀开一角,那珠光宝气便耀得人睁不开眼来。
周自得冷冷一笑,转头道:
“江笑书,你有何话说?”江笑书握住拳头,还未答话,就听见门外一阵喧闹,一群人围在了门口,想来是围观的百姓,其中几人扒开人群,苦着脸走了进来。
江笑书自然认得他们,正是昨日一同参宴的商贾,他赶紧朝打铁铺的掌柜道:
“孙掌柜,你替我作证。”孙铁匠表情古怪的看了眼江笑书,随后转头对周自得道:
“回禀大人,昨日凌晨,有人拿着江公子的酒葫芦来见小人,说江公子要打酒……”江笑书一惊,低头看向腰间——我的酒葫芦呢!
只听得孙铁匠继续道:
“我打了好酒,那人却说我不上道,说江公子扫清了江岳帮,难道你不该意思意思,随后他半抢半拿的,把我的数百两纹银全拿走了……”随后孙铁匠转头看向江笑书:
“江公子,我原以为你……唉,不说了,小人只求你能还些回来,即便原来江岳帮在时,也不过拿一成,你全部拿走,这,小人这可怎么活啊……”随后他呜呜哭了起来,另外几名商贾开口,经历也与他类似——有人拿着江笑书的信物,来勒索银钱,自己害怕江笑书的报复,只得掏钱了事。
周自得一指江笑书腰间:
“你在找酒葫芦是么?”江笑书猛的抬起头,只见下首一个衙役走上前来,呈给周自得一件东西,正是自己的酒葫芦。
“今早衙役检查府库,发现莫名少了五千两白银,四处搜寻,最终在府库屋顶找到了这东西,你还有何话说?”江笑书满脸诧异的摇头:
“不,不是我!这,这箱子里明明装的是土特产——第一筐是城西卖米粉的小贩给我的,先前装的是花布绸缎和酒,第二箱是一个女人给的,是腊鱼腊肉……”听他滔滔不绝的说了半天,把每一箱的来历都说得明明白白,可周自得的脸色却越发低沉,江笑书说完后,他惊堂木一拍:
“好个巧言令色之徒!亏你这么短的时间能编出这么多!若非本官掌管武陵郡户籍,多半要被你蒙骗过去,告诉你,城西商铺共四百七十余家,但没有一家是买米粉的!”江笑书脸色剧变,终于明白自己面临什么样的处境——从自己进入武陵郡开始,便已踏入了一个巨大的圈套中。
“江笑书,怎么回事?”此时,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却是盛于烬到了。
江笑书还未说话,就听周自得厉声道:
“把犯人绑了!”众衙役发一声喊,就要上前绑江笑书,盛于烬顿时一惊,暴喝一声:
“住手!”这一声直如霹雳弦惊,在场众人不由得心中突的一跳。周自得拍案道:
“盛于烬,你敢妨碍朝廷办案?”盛于烬按住刀柄:
“他犯了什么罪?”周自得分毫不让:
“搜刮民财,强取豪夺,勒索商贩,盗窃官银。”盛于烬摇头:
“他是冤枉的。”周自得大怒:
“人证物证俱在,凭什么你说冤枉便是冤枉?”盛于烬不说话,而是看向江笑书。
江笑书垂着头,沉声道:
“周大人准备怎样定我的罪?”周自得腾一下站起身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