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真撞大运(1 / 2)

"陈博士,所里新到的进口机床您看看?"助理小张在门口探头,手里晃着份全英文说明书。

陈樾头都没抬,手指正划过《工程控制论》上钱教授亲笔写的前言:"不用了,反正王所长说了,我这''理论派''就适合看这些老古董。"他故意把保温杯往桌上一墩,茶水溅在去年就被否决的发动机设计方案上。

办公室玻璃窗外,几个年轻研究员匆匆抱着图纸走过。陈樾数了数,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批去新项目组报到的同事。四十岁生日那天,所长拍着他肩膀说的"再沉淀沉淀"还响在耳边,可研究所墙上的荣誉榜已经五年没换过他的照片了。

"老陈啊,不是我说你。"隔壁办公室的老李端着枸杞茶晃进来,"你都把《星际航行概论》翻烂了,所里现在搞的是农机具改良,你这劲儿使错地方了吧?"

陈樾没吭声,抽屉里那本手绘的155mm榴弹炮结构图硌得大腿生疼。三年前所里军转民,他这个兵器工程专业出身的就成了摆设。上周所务会上,王所长那句"某些同志要转变思想"明显就是冲他来的。

下班铃响,陈樾慢吞吞收拾抽屉。最底层压着泛黄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56冲步枪的膛线数据、107火箭炮的折叠翼结构,还有他偷偷测绘的95式枪族三维图——这些都是他周末泡在军事博物馆的"成果"。

"哟,陈老师又研究杀人武器呢?"保洁刘婶探头看了眼,扫帚杆故意撞翻了他的笔筒。陈樾弯腰去捡,后颈突然一凉——所里传阅的《关于优化科研队伍结构的意见》正躺在他脚边,名单栏第一个就是他的名字。

夜市大排档的油烟熏得人眼睛发酸。陈樾灌下第三瓶啤酒时,发现有个算命摊子支在垃圾桶旁边。穿道袍的老头面前摆着块脏兮兮的布,上面"铁口直断"四个字掉了一半偏旁。

"算一卦?"老头指甲缝里都是泥,却精准地抓住了陈樾掏钱包的手腕,"你眉间有紫气。"

陈樾嗤笑:"是不是接下来要说我骨骼清奇?"他甩出二十块钱,"那您说说,我这辈子还能不能搞出点真东西?"

老头也不恼,三枚乾隆通宝在龟壳里晃得哗啦响。硬币排开的瞬间,他浑浊的眼珠突然亮得吓人:"三日之内,必撞大运。"

"就这?"陈樾刚要嘲讽,老头却已经卷起摊子钻进人群,背影活像只偷了油的老鼠。地上那张算命用的黄纸被风掀起一角,背面赫然印着"大运物流"的货运单。

夜风把酒气吹散了些。陈樾踢着石子过马路时,听见轮胎摩擦声尖锐得像指甲刮黑板。十米外,一辆蓝色货车歪歪扭扭冲过来,车头上"大运物流"四个字在路灯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妈妈!"穿恐龙睡衣的小男孩站在马路中央,手里的冰淇淋吧嗒掉在地上。

陈樾扑出去的瞬间,突然想起钱教授书里写逃逸速度的那段公式。货车大灯照得他睁不开眼,后背接触钢板的刹那,他居然在剧痛中笑出了声——原来撞大运他妈的是这个意思!

黑暗。然后是消毒水的气味。这是陈樾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认知。第二个认知是自己的左腿疼得像被火车碾过,第三个认知是耳边有人在说英语。

"PUpllar&bp;reSpOSe&bp;Ormal."(瞳孔反应正常)

陈樾想睁眼,却发现眼皮重得像灌了铅。有冰凉的东西扒开他右眼,强光刺得视神经发疼。混乱的记忆像打翻的调色盘——他明明记得自己叫陈樾,40岁,夏国机械工程研究所的万年副高;可同时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说,你是陈樾,23岁,麻省理工航空工程系的留学生,三年前在延岸..

"上帝啊!他在流眼泪!"女护士的惊呼带着波士顿口音。

陈樾终于撑开眼皮。雪白的天花板上,老式电风扇吱呀转着。床尾站着穿白大褂的医生,胸前钢笔别着麻省理工的校徽。最要命的是墙上的日历——1947年9月17日,星期四。

"能告诉我你的学号吗?"医生弯腰时,陈樾看见他身后西装男子手里的记事本,FB三个烫金字母刺得人眼疼。

原主的记忆突然翻涌上来:三个月前物理楼爆炸案,自己作为现场目击者被盘问七次,上周刚收到大使馆暗示可能被限制出境...

"啊...啊..."陈樾故意让口水流到下巴上,手指抽搐着抓住床单。这招他在研究所装病请假时百试百灵。

医生和特工交换了个眼神。当西装男掏出镀银打火机时,陈樾突然癫痫般剧烈颤抖,把输液架都拽倒了——他在神经外科轮岗时见过真正的癫痫发作,连嘴角泡沫的弧度都模仿得恰到好处。

"脑损伤比想象中严重。"医生叹气的声音渐渐远去,"短期记忆可能永久..."

病房重归寂静后,陈樾盯着自己年轻了二十岁的手掌。突然,脑海中"叮"的一声脆响,惊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科技强国系统激活】

"穿越者必备金手指?"陈樾死死咬住被角才没笑出来。他立刻集中精神探索系统,意识里浮现出简洁的界面:中央是扫描按钮,周围环绕着知识库、优化工具等灰色未解锁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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