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11月1日凌晨,锡金首都甘托克王宫。
晨雾中的甘托克王宫显得格外静谧,陈樾站在铺着青石板的广场中央,看着最后一面白象国旗从旗杆上缓缓降下。旗布上还带着露水,在晨光中泛着湿润的光泽。锡金卫兵们穿着红蓝相间的传统服饰,腰间别着弯刀,正小心翼翼地升起绣有金色法轮图案的锡金王国旗帜。旗杆下,几个当地小孩光着脚丫,好奇地围着缴获的白象军吉普车打转,小手摸着车身上还带着露水的弹痕,叽叽喳喳地说着陈樾听不懂的方言。
"报告陈工,王宫档案室发现大量白象政府的秘密文件。"一个满脸稚气的年轻战士跑过来敬礼,军装袖口还沾着档案室的灰尘,"都是英文的,我们连队没人看得懂。"
陈樾点点头,跟着战士穿过雕梁画栋的走廊。走廊两侧的壁画描绘着佛教故事,有些地方已经被炮弹震裂。档案室里,几个文书兵正在整理散落一地的文件,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火药味混合的古怪气味。阳光从破损的窗户斜射进来,照出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系统,扫描这些文件。"陈樾假装检查文件,手指在泛黄的纸页上轻轻划过。他的指甲缝里还留着前些日子修理猫猫车时沾上的油渍。
【发现白象对锡金控制计划...发现白象军布防图...发现兔子白象边境争议地区秘密勘探报告...】
陈樾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些用打字机敲出的文件清楚地表明,白象早就在有计划地吞并锡金,并在边境地区秘密修建军事设施。一份标注着"绝密"的文件甚至详细记录了白象如何收买锡金官员,逐步架空王室权力。
"立即打包送回国内。"陈樾对身边的参谋说,声音因为愤怒而略显嘶哑,"用防水油布包好,这些都是重要证据,关系到我们这场战争的正义性。"
走出王宫时,阳光已经驱散了晨雾。广场上,锡金国王帕尔登·顿杜普·纳姆加尔正通过老式扩音器向民众宣布白象军队已经全部撤离。陈樾注意到,这位戴着圆框眼镜的年轻国王说话时不断看向站在一旁的我军代表,眼神中满是感激。广场周围,当地妇女们穿着色彩鲜艳的传统服装,正向我军战士递上热腾腾的酥油茶,被婉拒后仍执意将茶碗塞进战士们的怀里。
"陈工,总部急电!"通信兵急匆匆跑来,靴子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西线部队已经突破白象军在克什米尔的最后防线!先头部队距离斯利那加不到20公里了!"
1962年11月15日,白象控克什米尔首府斯利那加。
陈樾坐在缴获的白象军指挥车里,车内的皮质座椅已经被香烟烫出了几个洞。他面前摊开的地图上,红蓝铅笔标注的战线每天都在变化。车窗外,当地居民正从躲藏处走出来,好奇地打量着这支纪律严明的军队。一个裹着头巾的老妇人牵着孙女的手,小心翼翼地靠近正在站岗的战士,当看到战士对她微笑时,才敢继续往前走。
"无人机侦察显示,白象军已经全部撤出克什米尔河谷地区。"参谋指着地图说,手指因为连日作战而略显颤抖,"他们炸毁了几座桥梁,但我们的工兵部队正在抢修。就是..."他欲言又止。
"就是什么?"陈樾抬起头,发现参谋的眼底布满血丝。
"就是材料跟不上,战士们只能用木头临时搭建,重型装备过不去。"
陈樾点点头,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本子的边角已经被磨得发毛:"通知后勤部门,立即调运预制钢桥构件。501厂生产的那种折叠式桥梁,三小时内必须运到前线。"他在本子上快速画了个简图,"这种桥面宽度4.5米,承重30吨,安装只需要两小时。"
突然,车外传来一阵欢呼声。陈樾探头一看,原来是当地居民自发组织起来,正在帮助我军清理路障。几个年轻人甚至主动带路,指出白象军埋设地雷的位置。一个留着大胡子的老人向我军战士递上热茶,被婉言谢绝后又执意要战士们收下几个苹果。
"民心所向啊。"老赵感慨地说,一边往嘴里塞着压缩饼干,饼干屑掉在已经脏得看不出本色的军装上。他的脸上新添了一道伤疤,是在前几天的一次小规模遭遇战中留下的。
陈樾正要说话,电台突然传来刺耳的电流声,接着是总前指激动的声音:"报告好消息!西里古里走廊方向,我军先头部队已经与东巴巴羊边防军会师!重复,我军已控制整个西里古里走廊!"
指挥车里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一个年轻参谋激动得把帽子扔到了车顶,又手忙脚乱地去够。陈樾赶紧在地图上画出一条红线——这意味着我军已经成功切断白象本土与东北部的陆路联系,形成了对白象军的战略包围。他的手指因为兴奋而微微发抖,铅笔线画得有些歪斜。
1962年11月25日,西里古里走廊。
寒风呼啸的山口,陈樾站在刚刚竖起的界碑旁,呼出的白气在胡须上结了一层薄霜。界碑这边是我军战士在站岗,那边是穿着卡其色制服的东巴巴羊边防军。几个巴巴羊军官正和我军代表热烈握手,双方语言不通,但脸上的笑容说明了一切。一个巴巴羊少校甚至掏出一包香烟,非要给我军的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