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新账旧账(1 / 2)

做完这一切,王铁山挺直身,周身慑人的杀气悄然收敛。他看也没看满地狼藉,只平静地对周铁牛三人道:

“走。”

在幸存者们惊恐的目光中,一行四人扬长而去,仿佛只是随手掸去一片尘埃。

重新坐进停在暗处的吉普车,身后的凄惨嚎叫渐渐远离。王铁山心头的激荡才慢慢平息。

他明白,暴力只是权宜之计。

断了张大彪的腿,或许能让那群爪牙暂时远离他的家人。但祸根不除,今天断腿,明天就可能是更阴毒的算计。

他闭目沉思:如何借军垦农场这阵东风,将张爱国这棵盘踞县城的毒树,连根拔起!

呼——

就在这时,周铁牛放在座位上的军用步话机,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电流杂音。

周铁牛刚拿起,马援朝场长那洪亮、焦急又带着兴奋的嗓音便炸了出来:

“老周!老周!王师傅在不在?!”

“在!场长,事儿刚完!”周铁牛立刻回答。

“快!带铁山同志…不,别回农场了,马上来县招待所!”马援朝的声音透着异样,“上级调查组到了!指明现在就要见他!”

“上级调查组到县里了!指名道姓,现在就要见他!”

马援朝场长急切又兴奋的声音,透过步话机在狭窄的吉普车内回荡,周铁牛和身旁的两个弟兄精神陡然一振!

王师傅的反击,要来了!

然而,后座的王铁山听到消息,却没有催促周铁牛立刻赶往县招待所。黑暗中,他那双异常明亮的眼睛里,掠过一抹深沉的思虑。

“老周,不急。”他缓缓开口,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先不回农场,不去招待所。送我回家。”

“王师傅,这……”周铁牛迟疑了,“让调查组领导干等,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王铁山靠向椅背,闭上了眼,“他们等得越久,心里就越慌。现在首要的,是把家里安顿好。后院不冒烟,我才能安心去前头唱戏。”

周铁牛不再多说,猛地一打方向盘。吉普车咆哮着,冲向县机械厂家属楼。

深夜,王铁山带着三个沉默精悍的汉子推开家门时,父母王崇军和马凤正焦急地踱步。

见儿子平安,马凤心头一松,可目光落在他身后如铁塔般的三条汉子身上,心瞬间又悬到了嗓子眼!

“山子,你……这?”

王铁山反手关紧门,迎着父母忧惧的目光,知道瞒不住了。他从口袋里掏出妹妹王银贵的信,递了过去。

当王崇军和马凤的目光扫过信尾那句颤抖的“哥,我有点害怕”时,一切都明白了!儿子为何深夜归来,为何带着帮手!

马凤的脸“唰”地惨白,身子晃了晃,险些软倒。

而王崇军——这个一辈子老实巴交、信奉“忍字当头”的庄稼汉——在看到女儿被当作猎物盯上的瞬间,积压一生的血性,如同火山般轰然喷发!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声音发颤地劝儿子“忍一忍”。

那双布满老茧的大手因极致的愤怒捏得咯咯作响!他猛地转身,抄起墙根那根挑水的硬木扁担,双目赤红如同噬人猛虎!

“他奶奶的!”

一声饱含无边怒火的咆哮,炸响在小小的屋子里!

“敢欺负我闺女!天王老子也得掂量!老子跟他拼了!”

他提着扁担就要冲出去找张大彪拼命!

这一次,换成了王铁山来按住父亲。

他一把拉住王崇军,将沉重的扁担夺下。

“爹!冷静!冲出去送死能解决什么?”

“我不去?那看着你妹被人糟蹋?!”王崇军嘶吼,眼泪混着愤怒滚落。

“当然不能。”王铁山的眼神,比父亲的怒火更加冰冷、狠戾,“敢打银贵的主意,我就让他瘫在床上,后悔生到这世上。”

父子俩的目光在半空碰撞。一个悲愤,一个森冷。但这一刻,他们在“以血还血”上首次达成了共识。

王铁山扶父亲坐下,安抚好哭泣的母亲,才简略说了台球厅的事。

“打断他腿,只是利息。”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我要的,是他,还有他那个官爹,永世不得翻身!”

他环视家人,开始冷静分析:

“爹,娘,想清楚。上级调查组为何突然下来?真为查我?不是。”

“他们明查我,实则是借军分区那份‘敌特破坏’报告,敲打张爱国。但这敲打,力道有限。缺个能把张爱国钉死的实证。”

“我们要做的,就是亲手把这实证,送到调查组手里!”

王铁山眼中闪烁着谋算的光芒。

“张大彪威胁银贵?捅上去,顶多算流氓滋事,治安案件。派出所关他几天,风头过去照样逍遥。伤不到张爱国根本。”

“我们要一石二鸟。”

他转向一旁静立的周铁牛:“老周,再帮我个忙。”

“王师傅您说!”

“去查查张爱国的司机,或他办公室的秘书。找个对他心怀不满,又贪财的。”

周铁牛不解:“王师傅,直接把张大彪跟踪您妹、破坏农场设备的事捅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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