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冲上去的护院,被这情况唬得刹住脚步。
停顿一瞬后,余下被收买的几人看着沈清池薄纤细的身形,互相对视几眼,一起出手,同时毫不留情地攻向她身体的各大要害。
沈清池许久没有动武,挑了挑眉,先暂时将这几个人的模样记住,然后收着力道和招式同一众护院有来有回地打了起来。
她打得游刃有余,直到尽了兴,这才在几个极轻盈又极迅速的腾挪间,咔咔几声脆响,断了那几个心怀不轨之徒的手脚。
其他护院见了几人的惨状,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后,干脆直接认了输。
“祖父,”沈清池站定,气息没乱半分,对徐昂扬了扬眉:“如何?”
徐昂经商多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若有所思地看着沈清池点点头:“云娘的身手,实乃我平生所见之最。”
他又将目光投向徐从礼,意味深长道:“老三,你这个女儿不简单啊!”
被徐昂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着,徐从礼顿时十分心虚:“不过是些三脚猫的功夫罢了。”
徐昂指了指那些护院们:“你这么说,他们可不会服气啊,哈哈哈……”
徐从礼尴尬地跟着笑了笑,不知如何作答。
所幸徐昂并没有深究此事,只是笑着重新看向沈清池:“你这身手我是放心了,不过多带点人总是好的,你自己挑几个护院,另外我再让刘管事跟你一起,他出门的经验比较多。”
沈清池见他不仅同意,还亲自安排了得力的管事,正色道:“多谢祖父。”
本是胜券在握的徐从义看着眼前的局面,握紧拳头,面色铁青。
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不仅小瞧了这个侄女,更是被她摆了一道。
徐从义本就十分气闷,又见老爷子竟然派了心腹刘管事跟着沈清池出门,心中更是不平。
他愤愤地想,想当年他第一次出门谈生意的时候,也没见这么受重视。
老头子真实是老糊涂了,这么看重一个丫头片子干什么,早晚还不是便宜了别人!
徐从义冷哼一声,刚想出声反对,就收到徐昂一个警告的眼神:“老二,你手头的那笔生意谈妥了?”
提起这个一直碰壁的事,徐从义瞬间萎了,讷讷道:“快……快了。”
“那不就是还没有!没有你怎么还有闲心领着一群人在这看热闹?!”
“是,儿子告退。”徐从义不敢再说什么,领着三房的人灰溜溜地走了。
经过沈清池身边时,他恨恨地瞪了对方一眼。
如果不是这丫头提的那个什么劳什子“军令状”,那些个被他收买的护院未必敢下这么重的手,如今不仅惹了父亲怀疑,更免不了他再掏不少的医药钱堵这些人的嘴。
这笔新账,他记下了。
徐昂也离开后,徐念娇终于没了顾忌,欢天喜地地小跑到沈清池旁边,一把将她的胳膊挽住:“三姐姐,你可太厉害了!方才打架的样子可真是英姿飒爽!也教教我吧?”
沈清池被徐念娇的情绪感染,任她挂在自己胳膊上叽叽喳喳,答应:“好。”
含笑侧头时正好与李锦的视线对上。
李锦这些天来见惯了沈清池的冷脸,乍然见到她对着自己笑,表情顿时被定在脸上。
三年了,他终于又见到沈清池这样笑。
那笑既清且浅,却像是薄冰炸裂,映出一池桃花。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目送沈清池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门外,才僵硬地转过头,激动地对徐怀知道:“她笑了!你看到了吗,她刚才对我笑了!”
徐怀知残忍地提醒:“那个,方才三姐确实笑了,但并不是对你笑吧。”
李锦已经听不进徐怀知说了什么,他痴痴地往回走,完全沉浸在沈清池那个久违的浅笑里。
徐怀知看不明白,他戳了戳福生,拿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头:“哎,你们家公子是不是伤过这里?”
福生沉重地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不,他伤到过这里。”
启程的日子定在两日后,李锦提前一天离开了住了许多天的徐家。
出发那天,林淑华天还没亮便早早起来亲手为沈清池包了盘饺子。
待沈清池收拾妥当,饺子正好出锅。
林淑华端过来:“来,趁热吃了,出门在外,多交好运。”
沈清池接过:“谢谢娘。”
她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饺子,不知是不是被热气熏得,感觉眼中一片氤氲。
“你这孩子,跟娘还客气什么。”林淑华看着沈清池吃,忍不住又叮嘱了很多天冷添衣,按时吃饭之类的话。
沈清池认真听着,她说一句,就应一句,没有半点不耐。
直至迈出大门,步下台阶,沈清池接过春祺手中的行囊,这才对依依不舍的林淑华笑了笑:“娘不用太过担心,最多半月我就回来了,外面凉,你跟爹快回去吧。”
林淑华点点头,依然站在那没动。
沈清池知道她肯定是要看着自己走远,便不再多言,翻身利落地上了马。
此去亳州,沈清池按照徐昂的安排,用了徐家六郎的名头,只带了刘管事和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