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觉得自己最近真的很倒霉,先是餐车坏了一个角,然后跟埃德加去看电影,钱包和手链不知不觉在某个时刻被小偷偷了个精光。
埃德加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倒霉孩子的身份证被别人偷了,过两天还要去警局补办。
连经常去摆摊的地方也变成了危险场所,自从那天被条子光顾之后,很少同伴去摆摊了。
毕竟那地方是个灰色地带,没有实际管辖归属,在布鲁德海文警局新上任的局长来之前,这地方归地头蛇安德鲁管理,收一点保护费。
说起安德鲁,他更是倒霉透顶,他的小儿子被困在大火中,幸好被一位警长救了出来,安德鲁感激涕零地给警局献上了一幅锦旗,转头就把自己的保护势力交代了个清楚,金盆洗手,立地从良了。
呸,真是没骨气。
艾米自己以后的摆摊事业担忧,她(暂时)没有布鲁德海文的身份证,摩根叔叔说他们很快会离开这里(存疑),所以居住证也不用着急办,甚至可以不用办,艾米没有身份证、居住证,自然也不可能办好健康证,食品经营证。
不能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小餐馆。
艾米一直计划着攒钱上社区大学,市政府司法局的法律援助岗位,需要这么一个文凭,失忆前的艾米曾经在哥谭念大学,不知道怎么的,最后居然没拿到毕业证。
也许跟她受伤的事情有关吧。
不过哥谭那地方,活下来都已经不错了,她还是重新读个社区大学,水个文凭好了。
一切又重头开始,艾米的头里面像有一只小蜜蜂一样,嗡嗡嗡地在响。
读书苦,读书累,读书还要攒学费!哥谭赔我损失费!
但有埃德加这个学霸的帮助,艾米的学习之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埃德加将要攻读哥谭某985双一流大学计算机硕士,社区大学学习的内容对于他来说小菜一碟,两人除了摆摊之外还会去市图书馆学习。
埃德加很小的时候就住进了救济院,从小到大,他拿的都是顶格的奖学金,然而他还是不得不为自己的生活费学费想想办法。
德茨艺术街那块地方有很多上班族和中学生经过,他们两个一拍脑袋,就想出了摆摊的馊主意。
有了他们两个摆摊的先河,卖冰激凌的、卖柠檬水的、卖面包的、卖冰糖葫芦的全部都挤在一块,在新警长没来之前,他们赚得可多了,至少艾米和埃德加不用为上学后的生活费愁眉苦脸。
现在可好,新条子对他们的地盘虎视眈眈,谁都不敢再踏进那个地方。
大家的摆摊小群都在讨论以后该去哪里摆摊。
有人说等风头过去了,重新回艺术街吧,毕竟摆摊摆久了,都有感情了。
有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先把敢顶风作案的人抓去做典型,以后三代不能考公,怕不怕?!
有人说不如多交点钱给安德鲁,让他再去疏通疏通关系,毕竟他跟那群人打过交道。
大家议论纷纷,就是没有得出个具体答案,有人偷偷摸摸地在艺术街摆摊,一有风吹草动就像老鼠一样四处乱窜。
这几天大家提心吊胆地讨生活,如果有正经工作,谁摆摊啊?
连艾米都是为了独立,不花摩根叔叔的钱,才学会去菜市场挑选便宜的肉类,厚着脸皮跟叔叔阿姨讨价还价。
有好几次她还被烧得滚烫的烧烤架烫到手指,但一想到赚到的钱可以用来上学,减轻摩根叔叔的负担,她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在前进,她在努力,过去的艾米肯定和她现在一样为着自己的理想目标而奋斗着。
艾米不能让他们的栖息地被新来的条子霸占,她要为他们争取自由权!
新来的条子不过是想收更多的保护费罢了,这块地他们早不管晚不管,偏偏这个时候来管,艾米很难不把几个月前市财政局爆出的一件挪用公款的丑闻联系在一起。
连她都懂得拆东墙补西墙的道理,大家只是碍于强权,不敢多说什么。
艾米偏不服,她偏要去摆摊,正如艺术街是个没有明确出台管理条例的地方,要想赶她走,就拿出市长的文件来吧。
真正的勇士,不畏新的条子!
尽管埃德加再次强调让艾米这几天夹着尾巴好好做人,但艾米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硬着头皮就是干,把修好的车推到巷口。
她很讨厌左眼皮一直跳动的倒霉预兆,不断眨眼,把厄运眨掉。
刚刚把串好的牛肉放在烤盘上,一个便衣女警走过来,扣住她的餐车,让她赶紧离开,工作日到管理局交罚款。
艾米身上系着围裙,从餐车里面走出来,“为什么,警官,我犯了什么法?”
薇薇安翻了一个白眼,“新出台的布鲁德海文治安管理处罚法,没有流动摊贩许可证禁止在市内贩卖商品,你已经违反法律,我们要暂时扣押你的作案工具,你得去交罚金。”
艾米交叉着手,“哦,我想想,我有这个证件,警官你稍等。”
艾米从黑黢黢的包里掏出了一张所谓的许可证,上面盖了好几个章,还有一些上一届城管的签名。
薇薇安说:“你这是假证,现已作废,市政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