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亲(2 / 2)

回头看了眼来时路道:“脱了外袍,跟我过来!”

阮泱让空轿辇继续往前走,而她在几名护卫的掩护下,带着阮溪抄近道原路返回,她记得沿途有一隐秘的山洞,荒草丛生,不易发现,而那些暗卫大概不会那么快想到,他们会原路折返。

玉荷犹豫片刻:“你们走吧,我换上小姐的衣裳引开他们。”

见轿子未走远,玉荷拿起地上的衣服朝外跑去。

阮泱来不及喊住她,见人已走远,鼻尖酸楚,却也无济于事。

忽然,身后传来刀刃砍裂骨头声,她转身一侧,见那人砍空摔倒,便趁机举起地上的遗落刀,闭眼朝那人脖颈处用力砍去。

刹那间,血沫横飞,头颅落地。

阮溪忍不住轻呼一声,惊愕她这柔弱怯懦的小妹妹竟敢杀人,她颤着身体缩在阮泱后面:“快,快走吧。”

山洞里阴冷潮湿,又不敢生火,怕引人注目,阮泱只好点开手里的火折子,将洞里稍稍点亮。

一个晚上过去,次日天空微微蒙亮,阮央见少女蜷缩在角落冷的瑟瑟发抖,面色惨白如纸虚弱极了,昨日他们几乎滴水未进,再这么下去论谁也抵不住,况且姐姐的身子本就孱弱。

她叹道:“我去附近弄些吃的来,你们两个照顾好姐姐。”

……

灰蒙蒙的天空坠下的雨绵绵密密的,冷到像是夹杂着冰渣,灰暗的悬崖峭壁前,为首的玄衣男子端坐于马,雨水从他的蓑衣滚落至他青筋微突的手背上。

“禀太子殿下,阮小姐已经死了。”

话音刚落,一声闷响坠地,暗卫将肩上扛着的尸体扔在了男人面前。

女子火红的喜袍落在皑皑白雪上,马背上的男子抽出腰间的长剑,将红布挑开,女子面庞已僵硬,没有一丝生机。

男人将剑利索的返回剑鞘,冷笑一声:“你们是老眼昏花了,竟敢拿一赝品来糊弄孤?”

手下神色微变,走近一看,他们带回来的人根本不是阮溪:“殿下恕罪,阮女狡诈,这才......”

男人握紧手中的缰绳看向东边,思忖片刻后缓缓勾起薄唇,夹紧马腹扬声道:“原路折返!”

语罢马儿嘶鸣一声,扭头在风雪中狂奔起来。

寒风呼啸着,阮泱在附近摘了些野果回来,她此刻已冷到手脚没有了知觉,只好扶着树干缓慢前进,还未走回山洞,鼻间竟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把土挖开,就埋在这里。”

不远处传来响动,阮泱不禁紧觉起来,她停下脚步,把身体藏于树干后。

前方那群人,正是追杀她们的蒙面男子,半晌后土坑已挖好,一人扛着具鲜血淋漓的女尸,随手往坑里一扔。

阮泱瞳孔一震,认出那女尸身上的狐裘,是她给姐姐的!

阮溪背部被划了道深可见骨的刀痕,血不断从背脊流出。

阮泱大气不敢出,握紧怀里的果子,生怕掉落在地,引起他们的注意,她缓缓转身一回头,竟与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男人对视上!

电光火石之间,一支箭弩“碰”的扎在她耳后的树干上,力道之大,把几支颤颤巍巍的树枝震落。

阮泱来不及想太多,换了方向发足狂奔。

宁羡眼眸微凝,看向那抹灰白色身影的方向,厉声道:“抓住她!阮氏余孽,一律不留。”

跌跌撞撞跑了太久,阮泱喉间里已有了血腥味,可眼下是悬崖峭壁,穷途末路,已是绝境。

阮泱探了眼下方,有些湖泊树杈,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跑啊,怎么不跑了?”

为首的男人不紧不慢地策马到她面前,玄色衣衫几乎与暗下来的天空融为一体,反倒显得他的脸庞更为白皙干净,一双凤眸微眯,嫣红的唇微微弯起一丝弧度,微沉的嗓音在风中割裂。

阮泱心脏骤停,几欲落泪,她咬牙道:“你丧心病狂,竟然杀妻埋尸?”

宁羡恍若未闻,用刀锋贴住了她的脸,雪白的狐裘里,是一张我见犹怜的面孔,少女泪眼晶莹,小巧的红唇正被洁白的贝齿咬着,看他的眼神恐惧中带着丝愤恨。

他轻笑,传闻中的巴蜀双姝?也不过如此。

看来,阮熹山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病急乱投医,竟想用几个女子来化解两家仇恨,真当他宁羡是什么好色之徒?

阮氏不会想到,他大费周章要娶阮溪,只是纯粹玩弄。

一想到不久后,节度使府由红绸换成白幡,喜字变祭字,阮熹山那张垂垂老矣的脸,每日挂满泪痕,宁羡便觉得心中畅快极了。

阮泱见他迟迟不动手,便趁机缓缓后退,在剑即将割破喉咙的那刻,她足下一滑,整个人滚落了下去。

侍从朝下看了一眼:“殿下,那女人摔下去怕是粉身碎骨,活不成了。”

宁羡回过神,瞥见下方几棵松柏,收回划空的剑,嗤道:“不,去下面找她,孤要亲眼见到她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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