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痕。
看他的眸子,是一股从未有过的冷漠。
陆文瑾心里狠狠地凉了一截,他气愤的将人抓起,不管阮泱如何挣扎喊救命,他都恍若未闻,直接把人横抱在手里,头也不回的朝外跑去。
陆文瑾将人带到自己的营地,将人放在马背上,哑然笑道:“对不起泱泱,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以后都不会有事了,跟我回家。”
阮泱看着面前几欲喜极而泣的少年,更是一头雾水,她十分抗拒这个想与她亲热的少年:“你放开我....我不认得你....“
想起阮溪的话,陆文瑾鼻子不由酸楚起来:“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文.....”
阮泱被他急切的样子吓坏了,慌乱之下抬手朝少年小麦色的脸颊用力打了下去。
又怕又生气地说:“别动我,否则我夫君知道了,他会杀了你的!”
陆文瑾的脸颊火辣辣的烧起来,可心却拔凉拔凉的,泱泱从前最舍不得看他疼,怎么可能会打她?
定是被宁羡蛊惑!
他咬牙道:“我才是你的夫君,他不是!宁羡他算个什么东西!”
阮泱愣了下,恢复平静:“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跟本不是你的丈夫,故意哄骗你欺占你的身子!你看看你,都被他啃成什么样子了?!他根本不在乎你在外人眼里是什么样子,只顾自己快活!”
阮泱蹙眉:“你是说.....我每天都和一个冒牌货睡在一起?被一个人根本不认识的男人亲?”
“怎么可能?!”
“你可记得这玉佩?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宁羡他就是个赝品。”
陆文瑾不等人回答,翻身上马,马鞭一挥带着阮泱在林间小路疾驰起来。
......
火势渐熄,阿大见主子将人抢了回去,便不再恋战,领众人开始撤退。
宁羡从大火中逃出,脸颊上被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划破。
他咬牙握拳,也不在意疼,迅速将流下来的血朝上抹去。
他看了眼满是狼藉的四周,却一点不见阮泱的身影,宁羡揪住看守的侍卫,怒道:“阮泱那个小妮子呢?!”
他缓了缓,失去阮泱的空虚感前所未有,难怪最近她乖的不成样子,又是求亲亲,要抱抱,原来都是假的,哄骗他的!
“又背着孤偷偷跑了?”
“小,小的不知道,好像是被掳走的.....”
宁羡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大概猜出袭者何人。
阮泱可以死在他手里,但绝不允许陆文瑾将人从他眼皮子底下偷走!
他松开手,将人推倒在地,阴恻恻道:“还不给孤追?她要跑了,你也别想活!”
“是,是!”
.....
河滩旁流水潺潺,陆文瑾一路向西,欲将人抱回巴蜀的府邸,他将凌乱的阮泱抱下马,见她手上脸上脏兮兮的,连一只鞋子也跑掉了,白皙的在空中孤零零地晃着。
陆文瑾一下子就生不起气来了,心窝子开始一阵一阵的钻心的疼。
他不怪阮泱不认人,只怨自己还是不够强大,所以保护不了心爱之人。
他轻轻握住阮泱的脚踝,将一捧水浇了上去,阮泱不禁一颤,却没想下一刻到少年直接将手指捏进她趾缝里,为她清洗足上的污垢。
大概是知道她怕痒的,所以还特意绕过了脚掌心。
这样娴熟,还不嫌弃,似乎不是第一次这样帮她浣足了。
阮泱叹了一口气,真是不知道她该信任谁呢……
她坐在石头上垂眸道:“原来你就是陆文瑾啊,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说派人救我回去,却转头把我卖掉了。”
“所以我觉得你也是坏人。”
陆文瑾一愣,周鸣竟敢将他的泱泱卖了,真是死有余辜。
他心里酸溜溜的,气道:“我说过多少次了,那狗贼不是你相公,我才是!”
阮泱眼睛瞪大了一圈:“你,怎么可以随便骂人?他不是狗,也不是贼,是……”
是谁?阮泱没了底气。
陆文瑾松了松眉头,后悔在小姑娘面前说脏话了,可转念一想,宁羡那狗东西,什么脏话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
“是坏人。”陆文瑾接道
“那……他为何要冒充我夫君?”阮泱想起和宁羡卿卿我我粘在一起的时候,感觉窘迫极了。
“因为……”
“阿蘅!”
不远处,宁羡从马上下来,乞求道:“为夫知错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阮泱看了眼陆文瑾身后乌泱泱的人,心里一紧:“你怎么来了?”
见他身后无人,陆文瑾也是一愣,宁羡为了阮泱竟敢孤身一人来,演戏演的这么逼真?
他不再废话,立刻示意弓箭手做好准备。
“等等,不要!”
阮泱见此张开双臂,试图替宁羡挡住这刀光箭雨,她站在中央看向陆文瑾:“先不要杀他!”
陆文瑾自然不信这老奸巨猾的家伙,会为了他的泱泱追来这里,这定是要使诈了。
他冷笑一声,一把夺过士兵手里的弓,脖子稍稍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