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爹来了都拦不住!”
季长欢不服气说:“难不成表哥还会杀了我?”
“好了,他是太子,别表哥表哥的叫了。”
“若没有爹爹和季家的兵马.....”
季仲临脸色一变,厉声道:“住嘴!再乱说话,小心我家法伺候!”
墙院外,跟在宁羡后边的随从吓出一身冷汗,他抬眸看了眼宁羡的脸色,没什么变化,但总是感觉背后发着怵。
“殿下.....”
宁羡勾起嘴唇,冷笑:“无妨,让他们说去吧。”
....
季长欢就这么和院中的小姐妹打起了十分枯燥无味的马球,几场下来背脊出了薄汗,她丧气的接过婢子递过来的水壶,几口下去,整个人舒坦了不少。
季长欢瞪了眼跪在面前的小丫鬟:“你可打探好了,表哥一般会什么时候回来?”
“太子殿下只有夜深了才会回来。”
“让你准备的药,可弄到手了?”
丫鬟怯怯点头,将一小瓶药递上,小声道:“奴婢特意向醉春楼的老鸨讨来的,药性猛的很,小姐可要把握好度.....”
“知道了,不劳你费心。”
得到宁羡的方法虽不耻,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那位还未过门就惨死的太子妃,当初不就是靠着那样龌龊的法子,才爬上的宁羡哥哥的床吗?
她怎么就不可以?
她走向季仲临:“兄长,你和阿羡哥哥好久没聚了,这是我前些日子酿的酒,你们拿去喝吧。”
少年接过酒壶,轻嗅:“果然是好酒,知道了。”
季长欢见人离开,转身朝内宅走去:“走,去会会那个小蹄子,我倒要看看她能使了什么手段。”
...
阮泱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处陌生的地方,没有兰荣她们,也没有其他伺候的婢女,唯有,门口几个喝的酩酊大醉的侍卫。
她才走到院中,蹲下准备将人叫醒,一双蝶纹绣花鞋便映入眼帘。
阮泱抬头愣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季长乐睨着阮泱,小姑娘抱着双膝蹲在她面前,一双小鹿似的,眸子人畜无害地盯着她看。
性子看上去单纯极了。
真是可爱啊。
阮泱想起宁羡和她说的话,蹙眉:“你是元宝的正妻吗.....”
季长欢见她十分落寞的样子笑道:“对啊,我是表哥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你是他没名没分的外室,见了我应该给我磕头才是。”
阮泱虽不确定她说的是否是真话,但是周遭簇拥着季长欢的婢子,似乎都怕极了她。
季长欢小腿一抬,将鞋履贴在了阮泱下颌,见阮泱躲开,她本欲发怒,却忽然想到她来这里是有正事要办的,于是转头对贴身婢女说:“去让厨房准备些上好的吃食来,第一次见这位妹妹,我要同她说说话。”
阮泱看着桌上几碟佳肴,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却又见外面站着几个壮硕的婆子,宁羡又未回来,她若直接反抗也是徒劳。
不过,她到底要对自己做什么呢?难道就是因为宁羡,便要对她赶尽杀绝么。
她在此处无依无靠,想要平安无事,她的夫君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眼下已是黄昏,还是拖延时间与她周旋,等宁羡回来才是。
“这些看着有些腻,妾身近日胃口有些不大好,便自己做了些酸甜可口的嘉庆子,夫人可要尝尝?”
季长欢见人从荷包里拿出几颗裹着蜜糖的果脯,疑神疑鬼地说:“你....怎么会喜欢吃这种酸掉牙的东西,莫非你有了表哥的孩子?”
她说完,整个人都开始发着麻,将阮泱拽起,掐了把她的纤细的腰。
阮泱一愣,这嘉庆李的确是有孕之人常吃的,不过她本就喜欢吃些极酸的东西,把嘉庆子当零嘴而已。
季长欢称呼宁羡为表哥,这对于成婚夫妻来说有些奇怪了。
阮泱眸光悄然一转,抓起季长欢的手腕放在自己小腹上,羞怯一笑:“对呢,只是月份还小,未显怀罢了,否则夫君也不会将我带回来,姐姐还是小心些,我不要紧,伤了腹中的孩子可就不好了。”
语罢,阮泱见季长欢脸色铁青便知道她这是信了,她捻起一颗嘉庆果放入季长欢嘴里道:“酒水香醇浓郁,喝多了容易醉,我去给你拿些醒酒汤来备用吧。”
嘉庆果在味蕾中迅速蔓延开了,季长欢忍不住两眼泛起泪,腮帮子宛如泡在醋里似的,舌根处不断冒出唾液。
季长欢发着愣,等回过神,阮泱走远了只留下一个背影,她用力吐掉残渣和酸水,刚想开口却发现喉间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她迈开步子,眼前却天旋地转起来。
在昏过去的那一秒,她朦胧地瞥见垂帘下,柱子旁少女的裙摆和那双直勾勾盯着她的眸子。
阮泱见人昏死,她走过去轻轻踢了脚季长欢,将残留在她口中的果核挤了出来。
为了防身,这嘉庆果是她在小院中亲手所做,上头白色粉状的东西,不是普通糖霜,而是她类似于蒙汗药之类的药粉。
眼下才过了半个时辰,外头那些人见里面许久没动静亦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