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坏男人塞到她身边来惩罚她。
阮泱还心有余悸,她可再也不要独自待在这里了。
她道:“紫苏,宴会差不多要结束了,你带我一起去见皇后可好?”
“那姑娘同我来吧。”
紫苏带阮泱离开,院里又恢复了往常的死寂,只有阮灼音的小白猫躺在花圃里,咬着爪子离的花枝自娱自乐。
暗处,宁羡望着阮泱生龙活虎的背影,眸子一片汪洋,后牙槽都要碎了。
她骗他坠崖死遁,实际早就和陆文瑾私下勾结来算计他,她把他哄的团团转,好让他放松警惕,找机会回到她的小竹马身边去。
一会儿是陆文瑾,现在又是三殿下,这个女人到底背着他喜欢过多少男人?给他带了多少顶绿帽子哇。一行又酸又涩的泪水从宁羡眼眶滑落。
他可以和阮泱赌气闹不开心,但阮泱不可以这么对他!
她是他豢养的小宠物,宠物服从主人天经地义,哪怕有一天他真的厌倦了,那阮泱的结局也只能是死在他手里,也绝不可能便宜了旁人。
……
不知不觉已到了傍晚,夕阳西下,南方熏熏,整个凤栖宫都笼罩在一片芬芳下。
宴席才散,宫人们将残羹冷炙收拾好了,便退下了。
阮泱此时回来倒不巧了,才从西侧屋里出来,便迎面碰上了季长欢,她不愿意与她再生过节,只当陌路人朝她微微行礼。
季长欢身子一侧显然是不想让她走了,她眼眸微眯:“堂堂千金,竟愿意伏低做小,做那上不得台面的外室。”
季长欢轻蔑一笑,却在位多说什么,只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站在她后面的几位贵女听罢,相视了一眼,用团扇掩着唇窃窃私语了起来。
阮泱恍若未闻,继续让紫苏带她前去前厅。
一踏入前厅,身后便有一位神色惊慌万分的婢女跑来,她跪下哆嗦道:“皇后娘娘,不好了!”
阮灼音和徐氏下着棋,她放下指尖的棋子道:“发生了什么事?”
“三殿下今日傍晚时分去狩猎,一连射杀了好些牲畜,他兴致极佳,便骑马去了林深处说要抓些猛兽,可那老虎不知怎的发了疯,将他左边的胳膊生生撕咬断了。”
阮灼音蹙眉:“荒唐!老虎怎么会突然发狂,可有查明原因?!”
“未曾,只知道是三殿下对那只猛虎穷追不舍,那猛虎才会发了狂……”
“可能接上?”
“太医来看过,说若能从虎口中取出残肢便可接上,可那畜生见了血,生生将那胳膊吞了....”
徐氏听罢汗毛直栗:“狩猎员的那些侍卫呢?定是他们玩忽职守!这见那老虎扑上去,他们就该用箭射杀了!”
婢女摇头:“若说是普通的猛虎倒还好,可那只猛虎是太子殿下养在狩猎园的,侍卫们不敢轻易射杀。那虎平日里都是拴在笼中,今儿因那驯兽人喝醉了酒,锁没栓住这才....”
阮灼音扶额,她对这个不成器的养子早早失去了耐心,断了一只胳膊也好灭灭他的性子。
可她不明白,这两人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他这会儿怎么就招惹上宁羡了?
“太子那边怎么说?”
话音刚落,东宫那边就派了人来,那内侍手中托着一只桃木盘子跪在殿中央,得了应允
他将隆起的布掀开,一只硕大的虎头死气沉沉的展露在众人眼前。
徐氏自幼长在闺中,哪见过这样血淋淋的场面?他师太的惊呼一声,便侧着脸再不敢看那虎头。
皇后嗤笑道:“你们太子殿下居然舍得杀了他从小养大的爱虎?倒真是能狠下心。”
那内侍道:“我们殿下说了,这虎毕竟只是宠物,听话时便好吃好喝的供养着,武逆了主子自然得杀。”
阮泱瞧这虎头上还挂着祈来平安符,想必太子从前是爱极了它。
这下误打误撞,还给她报了仇,也是三皇子咎由自取。
皇后转而对阮泱笑道:“你母亲受了惊吓,身子有些不适,还是你随本宫一起去看看三殿下吧。”
…
季长欢自千秋宴后,心里一时不爽快,在马车上换了好几个方向坐都不满意。
少女拿起一旁的木雕,握在手中把玩了起来。
婢女叹道:“小姐,奴婢看着殿下的这只木雕与架子上其余的不同,许是对殿下要送人的,咱们还是还回去吧....”
这玩意儿是她偷偷摸摸潜入宁羡的寝居,从他那里偷来的。
这是一只比手掌还略大的木雕小猫,小猫栩栩如生,正敞着肚皮翘着尾巴,这东西握在掌心里甚是可爱,可她怎么越瞧,越觉着像人了呢?
季长欢翻开一看,木雕小猫的肉垫处还刻着一行精细的小字。
——小泱泱,生辰快乐。
季长欢瞬间将木雕砸向角落:“不还!”
“若殿下知道木雕不见了,定会迁怒于下人的,到时候....”
“那我说是你偷的?”季长欢冷道。
婢女一愣,不说话了。
车轮辘辘,眼见就到了宫门,车夫将出行令牌给守门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