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这样滥情?”阮灼音见阮泱气到小脸都红了,觉得这姑娘煞是可爱,忍不住捏了把她的脸,紧张的氛围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她勾唇道:“别说这个了,聊些高兴的,今日紫苏可给你尝了我亲手酿的桃花酒?″
阮泱摇头。
阮灼音剜了眼紫苏,笑道:“那丫头糊涂的紧,我吩咐的事儿一件也没做好,来泱泱,跟姑母过来,姑母亲自带你去开坛。”到了后厨房,阮灼音没立即带她去藏酒室,而是停在门前,亲昵地牵起了阮泱的小手,她抚摸着少女滑嫩如婴孩般的肌肤道:“泱泱今年几岁了?”阮泱对着突如其来的亲密感到怪异,她不由得往后缩:“马上要过十七岁的生辰了,就在下个月。”
阮灼音笑道:“又年轻还漂亮,定很招男人怜爱。”“姑母再说什..…“阮泱一头雾水。
“没什么,跟我过来吧。”
皇后平日里酷爱酿酒储酒,还专门设了间藏酒阁,不管是中原酒还是西域酒,此处都应有尽有。
带侍卫打开门,跨入藏酒阁的第一脚,角落蜷缩着的小白猫被门被压住受了惊,在众人裙摆下乱窜后嗖的一下出去了。“您没事吧……”
阮泱见皇后躲避白猫时伤了足踝,她蹲下微微撩开对方的裙摆。“泱泱,我扭着脚了,怕是不能走动了,桃花酒就放在在最后头,你和紫苏一起去帮忙拿过来,好吗?”
阮泱瞥向皇后逐渐红肿的脚踝,应该是真的很痛走不了路。“好,我这就和紫苏姐姐去。”
这些盛放酒坛的架子密集又高,紫苏的身量比阮泱要低半个头,木梯又不在手边,她便让阮泱走在她前面去够那坛桃花酒。角落里烛光昏暗,阮泱心中有隐隐不安之感,便立刻踮着脚将那酒坛取了下来,此时哗啦一声,盛放酒坛的架子忽然移开。后边是一道暗门。
阮泱心里一沉,转身就要离开时,背脊忽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摁住,在她惊呼救命前,将她往前方的黑窟窿一推。
这突如其来的暗算,阮泱来不及踩上下方的阶梯,只能是灰溜溜的滚了下去。
四周有微弱的光,亦有好闻的龙涎香,似乎不是什么久无人居,阴暗潮湿的破地方。
阮泱壮着胆子朝前方走着,在拐角处,眼前逐渐开阔起来,烛光也能将暗室完全照亮了。
“谁在外面?”
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在暗室中响起,显然是个男人。阮泱靠近冰冷的石壁,白日里三皇子给他留下的阴影还在脑海中回荡,她一直没有出声,男人又开口了。
“走到我面前来。”
阮泱为了掩饰掉自己的慌张语气,凶巴巴的说:“是,是人在说话吗?”她的心脏眼几乎要跳出来,稀里糊涂说:.…是土地公公,还是地下长出来的精怪?我看是士老鼠!”
男人轻笑,眼看着地下少女的影子,忍不住对这个刺猬似的姑娘玩笑说:“嗯,我是鼠爷爷。”
阮泱捏着裙子,慢慢走到那人面前。
男人独坐于书案前,烛光映照在他的侧脸上,显得格外冷峻,不算年轻,但也没有很老。
男人眼神深邃,气质沉稳,那股力量仿佛与生俱来,令人不敢靠近,却又忍不住仰望。
阮泱括住胸口:“你是谁?怎敢藏于皇后宫中?”她说这话,几乎是带着答案问的,若说是姑母私藏的男宠是不可能的,毕竞在印象中男宠可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可若说此人是陛下,那躺在重华宫的又是谁?迷惑太子的替身吗?
阮泱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若说真是这样,那她这是知道了个惊天的大秘密。
“我方才说了,我是从小长在这里的鼠爷爷,如今幻化成人形了。”阮泱见对方没个正经,似乎对她没有非分之想,便道:“那请鼠爷爷告诉我,怎么才可以从这里出去?”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阮泱犹豫片刻,呆呆的站了过去,怯声说:“过,过来了…”烛光下,男人看清小姑娘白嫩的手腕上有只玉镯明晃晃的,他眉宇一皱,认出这东西是
先皇后的遗物。
太子不是当宝贝似的放在枕边,谁都不让碰么,这会儿怎么在阮家姑娘身上?
“身子低下些。”
阮泱慢吞吞照做:“可以告诉我了么…”
男人暗自嗤笑,忽然有力地抓握住了她的手腕,阮泱一惊,下意识开始挣扎,几番碰撞下,那镯子"噔"的一声磕在案上。碎了。
阮泱想捡起碎掉的玉镯,却被男人抢先一步。她可怜兮兮地说:“你给我好不好?这个东西对我很重要,它是我一个很好的...…朋友给我的。”
男人盯着镯子轻笑:“朋友?少女怀春才是吧?不过我倒意外,他竞舍得把这镯子给你戴。”
阮泱被猜中了心思,心头一热,她咬牙怒道:“才不是什么少女怀春,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他了!”
她回忆起从前宁羡不是在亲她,就是在啃她的路上,甚至还不要脸地乱摸她胸前肉肉,便怒道:“他就是个什么都不懂,只会发情的小畜生!”“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他!”
男人不紧不慢说:“哦,那看来你被那个毛头小子骗的很惨呐。”他接着说:“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