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不是最好……”
男人意味深长的话还没说完,女孩已伸出双手揽住他修长的脖颈。
她的脑袋搁在他肩上,贴着他的颈部,“好舒服……”
终于能感觉到他的皮肤和体温,许南音心头愉悦,她还想更多。
良药苦口,更何况这药还不苦。
她甚至有一点觉得前几天远离的自己是苦还没吃够,现在这样多舒服。
什么礼物,已被她抛之脑后。
宋怀序侧过头,下巴碰到她的耳朵,就察觉到这只耳朵轻轻抖了下。
连衣裙很单薄,许南音舒服了不过那么一点时间,就又开始不满足,骨子里都在渴求更多,“宋怀序,你为什么不抱我?”
相似的问题,相似的画面。
宋怀序眯了眯眸,“怎么叫我的?”
熟悉他的德叔在楼下,若是听到这声音,就知他情绪已经有所变化。
“……怀序哥哥?”她疑问。
截然不同的两个称呼,翘着音的哥哥两字出来,又觉很妙。
男人嗓音更沉:“告诉我,为什么要抱你。”
许南音被反问得很委屈,搂得更紧了:“我难受,很难受。”
好像再不抱,她就能哭出来。
宋怀序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对她这言语做不到没有反应,更何况她还不老实。难怪之前说夜里要人陪着睡,这样不陪是不行。
听见耳边她细碎的气音,宋怀序垂眸,扣住她纤细的腰上,低声问:“哪儿难受?”
许南音说话含糊:“就是难受。”
“说哪里。”
“你没碰到的地方……”
许南音很乖,实话实说,灯光映照下,脸不知是热的还是怎的,很红。
宋怀序的气息更重,他没碰到的地方多了去,在他看来,她这更像是在勾引他。
一会舒服一会又难受的,没有个定论,这反反复复换成别人早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可她这样,让他起了反应。
倒不像是故意的,难受的鹅蛋脸都可怜巴巴的,惹人怜惜,
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宋怀序腾出手,瞥了眼上面的名字,毫不留情地按了挂断。
“现在呢,”他语调斯理,“舒服么?”
“你抱我紧呀。”
许南音在他抚着背的时候就小声地哼哼,闭着眼,突然被他的手臂擒着放到了桌上。
骤然远离,她蹙了蹙眉。
许南音睁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低着头,她也顺着低下去,看到了高高耸起的。
她一下子愣住,第一次见。
男人逆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她在他扫来视线的时候飞快地扭头,小腿也向桌下空间缩。
“躲什么?”
他的大手覆在她纤薄的后背,让她顷刻间贴住他,强大的掌控力给了许南音足够的刺激。
她唔了声,靠着他,感觉涌出阵阵热流时,忍不住一口咬在他硬硬的肩上。
不重,也不疼。
宋怀序哼了声,洞察到她的变化,“还有哪儿不舒服?”
许南音羞得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埋在他颈间,不提自己的问题:“桌子湿了……”
闻言,男人喉头滚动。
在此刻的环境下,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令人脸红心跳,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怎么湿的?”他问。
许南音面红耳赤,根本不想回答,用手去推他,又听他唇间溢出低笑,更觉得他过分。
“你把我的桌子弄湿了,还不允许受害者问一下?”他的手掌撑在她身侧的桌面上。
这个姿势正好将她圈在怀里,她小声搪塞:“……可能你桌子上有水?”
宋怀序不为所动:“今晚除了你,没人碰过它。”
许南音清醒过来,不理会他的追问,央求道:“宋怀序,我想回去,回翡岚。”
她要洗澡。
嗯,又开始叫他的全名了。
从前别人这么叫他都是仇人,再不济也是恨他的,还没有这么甜过。
宋怀序盯着她,她看清那眼底深不可测,怯声重复:“我要回去。”
许南音莫名其妙地想起今晚看到的那对父子,他会不会怒从心起,折磨她……
正想着,男人忽然松开她。
见他这么容易被说服,大步离开,许南音有点疑惑,但趁机从桌子上下来。
男人从衣帽间扯了件稍薄的大衣出来,见到她如今晚进门时的姿态。
屋内灯光昏暗,她连衣裙后的水渍毫不遮掩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他眸色一暗。
许南音没走出几步远,一件衣服将她从头罩住,十分宽大,更是长及脚踝。
闻着味道淡淡的乌木沉香,她一下子就猜到是宋怀序的衣服。
“让人送你回去。”头顶声音磁沉。
许南音轻轻嗯了声。
送她走的是楼下的管家,他说称呼德叔就可以,一眼看出身上的衣服是自家先生的。
车从别墅驶出。
二楼落地窗前,男人站在那儿。
直至车从视野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