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答的。”
到了现在,晏青已经逐步接受她穿越了的事实。
索性她在那边没有太多值得留恋的人。
爸妈离婚后有了各自的家庭,起初说好女儿轮流在两个家里住,两个月换一次,后来两家都开始踢皮球。
晏青再小也是有自尊心的,她干脆自己生活,只求他们每个月打来生活费。
冬天的白天很短暂,天已经黑透了,后山的树林时不时传来动物的叫声。
人有三急,晏青找遍了自家小屋,非常绝望地发现一件事,环境太过糟糕,根本没有独立卫生间。
感受着膀胱不断的刺激,晏青跑出屋去,正好瞅见一个过路人:“你好,这边在哪方便?”
那人看清晏青的脸,瞬间不意外了:“青丫头啊,脑袋还没好呢,喏,那边往前走十米就是了。”
晏青顺着他的指示,往前走了数十米,终于发现一个简陋的公卫。
她穿好裤子出来,一阵畅快,往回家走。
屋子大门开了个小口,雪地上多了几行明显不是她鞋码的鞋印。
晏青面色凝重,停下脚步,怕不是有小偷,她环顾四周,抄了根一旁还算粗壮的木棍,悄悄走了过去。
她从门缝看进去,果然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在里面猥琐行窃,本来她想叫人帮忙的,忽然想起这身体力气非凡,或许自己就能应付。
想到这里,她更有底气了,猛地把门打开,开了灯,惨淡的白光下,小偷的脸清晰可见,他手中还拿着的胡萝卜,直直往下坠。
“还敢来我家偷东西?”
小偷表情不自然极了,他辩解道:“我、我......”说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一怒之下,他破罐子破摔,“反正你都得罪了內堡里的人,离死不远了,把吃的喝的还有钱给我怎么了。”
晏青挑眉:“你把话说清楚。”
小偷面露茫然,忽然清醒:“啊,我想起来了,你脑袋还没好呢,怕不是把自己是六等公民的身份都忘了,我们啊,就是最下等的群体,上面一句话我们就得死,所以啊,你都快死了,就当积德,把吃的给我吧。”
“去你的积德。”晏青一木棍敲过去。
小偷被她揍得连连求饶,往门外跑去,在他快跑出门去的时候,晏青一脚踹上门:“让你走了吗?把身上的钱留下。”
小偷唯唯诺诺,掏了掏口袋:“喏,你的一千五百块,全在这了。”
晏青笑了:“装傻呢,你的钱,也全部给我。”
小偷骂骂咧咧起来:“你这不厚道啊,我的钱给你我吃什么。”
晏青右手拿着木棍,往左手敲打着:“关我屁事,要不我就打到你骨折,要不你就把钱留下,自己选吧。”
小偷吞了口口水,知道这女人是真做得到,思考再三,他选了个最有性价比的事,把口袋里的几十块扔下:“就、就这么多了。”
晏青鄙夷地哼声,捡起地上的钱:“这么点给要饭的啊,明天,拿五百块给我,不然我天天来揍你。”
小偷还想反驳,但手臂还疼着,他忍气吞声:“好好,明天就来,你先放我回去养伤。”
“狡猾,你连名字都没告诉我。”
小偷急忙道:“李福,我叫李福,我就住在拐弯尽头那屋,真的,不信你叫个人来问问。”
谅他也不敢撒谎。
晏青松开腿压着的门,门一开,李福头也不回就跑了出去。
怂包还学人偷东西。
屋里一片狼藉,晏青挠挠头,早知道叫他收拾完再走。
她捡起地上的东西,一件件归位。
衣柜很空,晏青正要把衣服放回去,忽地发现柜板上有红褐色的痕迹,上面写着两个扭扭歪歪的“木”字。
平时衣柜后板都被厚衣服遮住,根本没有机会看到有字,小偷来一遭,才阴差阳错让晏青看到了。
她凑过去,闻了闻,有股铁锈味。
这不会是血写的吧。
晏青早就看过屋里的笔,没有红水笔,瞧这字画的粗细,她伸出食指比对,大小一致。
她不由得想象出一个场景,有人躲在衣柜里,身上流着血,他用自己的血,一笔一笔写下了两个“木”字。
晏青回过神,打了个冷战,她脖子带着头轻轻转动,室内很安静,窗外一阵风刮过,吹得窗板抖了抖,半晌她才松懈下来。
想什么呢,这屋子就这么大,怎么可能还藏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