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你问苏南,她可以给我作证……”
“不是你推的,难道她一个不会游水的还自己跳下去的?”赵老太傅哪里会相信她的辩解,厉声喝道:“莫要攀扯别人,众目睽睽之下十几双眼睛都看着你还敢狡辩!”
“我真没有,不信你问苏南,你问她……真是李纭自己跳下去的,她居心叵测就是想诬赖我。”王文钰跪在地上焦急为自己辩解道。
见赵老太傅一脸的不相信,连忙又朝苏南哀求道:“苏南你和先生说,明明是李纭自己跳下去的,她就是想陷害我,你看见的是吧,你和先生说啊……”
人群中苏南一身湿漉漉,眉眼沉郁,犹还沉浸在扶风决绝的背影里,见众人视线都转向她,抿了抿唇,看了看地上不知死活的李纭,又看了看狼狈跪着的王文钰,清秀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复杂。
却也只是将自己看见的如实说出来,“我过去的时候李纭已经掉进了湖里,具体是如何掉进去的,我并没有亲眼看见,不好轻下判断。”
她话落,王文钰那双祈求的眸子瞬间颓然了下来,随即露出一抹狠厉,厉声质问。
“你明明看见了,你看见了,你和李纭是一伙的,你就是包庇她,你们蛇鼠一窝,都不是好人……”
对于王文钰的责骂,苏南只是平静的摇了摇头,“我只是把看见的说出来,并没有包庇任何人!即使你说的是真的,我没有亲眼看见也不能随意下结论。”
“你就是包庇她,你与她有交情,你们就是合起伙来陷害我。”王文钰愤恨道,以前张扬嚣张的眸子里全是狰狞的恨意。
苏南静静看了眼一身戾气的王文钰,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她虽然也感觉有些蹊跷,但她确实没有亲眼看见是李纭自己跳的水,当然,她也没有亲眼看见是王文钰推的人!
她只是实话实说,可这人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只知道一味的揪着她不放,却忽略了她话中的暗示!
“够了!”听了半天王文钰的辩解也没得出结论,赵老太傅最终还是没了耐性,开口打断道:“众目睽睽之下,苏南冤枉了你,难道其他人都冤枉了你?”
“是我做的我不会认怂,可是先生,这次真不是我推……”王文钰见赵老太傅始终不相信她的话,一时有些百口莫辩之感,哀戚的朝她膝行了两步。
“此事到此为止吧,你跟我回府,一切等李纭醒了之后再说。”赵老太傅冷声打断王文钰的话,今日的事算是丢尽了她的老脸,她已经没有耐性再听这个学生胡乱的辩解了。
长袖一挥,转身不再理会那跪着的学生,朝众人道:“你们都散了吧,都各自回家去,明日别误了听课。”
说完,点了两个身体强壮些的学生将李纭抬回府,看了一眼苏南湿透了的衣衫,声音放缓了些,叹息一声,“你是一个好孩子。先回家换身干净的衣服,别着凉了。”
苏南沉默的看了眼被抬走的李纭,又看了眼一脸不甘愤恨的王文钰,心里一时有些复杂难言,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也只是抿唇朝赵老太傅点了点头。
目送着众人走远,一阵微风拂过,浑身湿透了的苏南猛的打了一个激灵。
先生让她回去换衣服,可她那里还有时间管这小事,想起男人离开时不同与前几次分别时的巧笑嫣然,毫不留恋的果决背影让苏南心里七上八下的!
也等不及回去换衣服了,转身追着男人离开的方向奔去,生怕自己去的晚了解释不清!
不管怎样,男子生气都是要哄的,这是她从小到大,在母亲身上学到的,为数不多的与男子的相处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