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谁也没料到关睢会说这么一句话。
听着不太像是好话。
段则担心关睢懒得演戏会撕破脸皮,一半打着圆场一半嘲讽着赵明濯的做派不太光明磊落,“你这么做,按照温颂的性格估计不会理解。”
“离开是迟早的事情。”
“没必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对不对。”
虽说温颂是Beta看着乖顺、听话,但其实在相处中会发现对方在做事方面会有属于自己的坚持,处理问题也冷静、果断不会拖泥带水。
赵明濯听着段则的话感觉到有点不舒服。
特别是最后一句。
他承认他不是个正经不花心的Alpha,玩得开也比较渣,每个人的恋爱观点不同,在以往发生过关系的Omea里都是你情我愿。
如果真的遇到喜欢的人肯定会老老实实收心。
他喜欢的人不提也罢。
但段则是他的朋友,按道理说不应该拆台的。
朋友A说:“则儿,这么说就不对,你到底是谁的朋友啊,温颂一个Beta就该是个玩———”
“嘭!”
段则在关睢发作之前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踹在朋友A的椅子边沿,对方被连人带椅子踹到往后挪十几厘米,没坐稳差点从上面摔下来。
在场众人们被这一举动整得安静下来。
“差不多得了,”段则面色笑容不达眼底,“平时你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和我没关系,不要试图拉我下水同流合污,更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让我觉得恶心、不尊重人的词语。”
“就事论事,不要张口闭口就是玩物。”
“更不要提温颂还是温栩的哥哥,就算是私生子也是温家的人。”
朋友A被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红,就算他们是朋友也有食物链顶端。很明显,在场这一帮人是以关睢为主,其次再是赵明濯和段则。
赵明濯听得也不是很舒服,“则儿说得对,温颂和其他人不一样。”
“但是我也没有两个都要的意思。”
“只是温颂现在确实需要我帮忙给他出外婆的医药费。”
关睢淡淡撩起眼皮:“你想用这个威胁他?”
明明这句话没什么语气成分夹杂,赵明濯总觉得对方满怀着几分嘲讽。
“我这不算是威胁吧。”他语气低沉说道。
关睢面不改色:“你都要结婚为什么还要他待在你的身边,用他外婆的医药费来作为交易,难道不是威胁吗?”
“对温颂不公平,对启盛的Omea也是。”
每一个字就像是一把利刃刺穿赵明濯的虚伪。
坐在旁边的段则简直要拍手叫好,内心中甚至开始感叹着关睢不要脸的行为。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对方也是用温颂外婆的医药费和手术进行一场交易。
果然,
人双标起来连自个儿都骂起来。
赵明濯一时语塞到无法去反驳关睢的犀利的话语。
其他人见状纷纷面面相觑到不敢吱声。
“还是说你留温颂是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关睢漆黑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够看透人心般,给赵明濯一种对方能将他藏在心中十几年的秘密挖掘出来。
瞬间感到大汗淋漓。
如果这个秘密被关睢知道的话———
“没有。”赵明濯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只是觉得温颂是个听话的人。”
“不想失去。”
赵明濯感到几分奇怪,以前关睢从来不插手这些话题,为何现在字句似是嘲讽着他的行为。
想到对方刚才看他的眼神,冷汗顿时再次冒出来。
他没有把关睢的行为往对方是在为温颂说话上靠拢,因为心虚,总是担心被发现心中那点肮脏的秘密。
“顺其自然。”关睢终于收敛不爽。
“有的事情不是你想就能够解决,现在,你最应该思考的是如何解决赵董在外面的私生子。”
听见这句话的赵明濯不知为何倏然松口气。
关睢没有针对他。
看样子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的秘密。
赵明濯沉重地点了下脑袋:“我知道。”
场面又恢复到先前的热闹,大家纷纷为着赵明濯的事情出谋划策。
这次关睢没有介入话题,低着脑袋一直摆弄着手机。
段则和朋友A早就握手言和,之间的关系本身不是好到能够真正交心,况且情绪于他们而言来的匆匆去也匆匆,压根不会真的放在心上。
等到快散场,关睢有事打算先离开。
见状,段则亦是和在场的朋友们打声招呼后,拿起搭在椅子靠背上的外套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包间。
关上门后,隔绝里面传来的热闹声响。
关睢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两指夹出一支烟咬在嘴里,刚想伸手摸打火机,只听“吧嗒”一声,一簇小火焰将烟头席卷点燃。
是旁边的段则掏出打火机帮他点了个烟。
“心情不好?”段则十分自然地从关睢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关睢向来神色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