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温颂一直都没处于清醒的状态,连吃饭都是关睢喂的营养剂,浑身软绵绵到几乎抬不起胳膊,没有力气,全部被榨到一点都不剩。
Alpha的体力比起想象中还要厉害,易感期过于凶猛,上回只有一晚上,这回持续两天两夜没有停下来几次。
幸好是周末不需要去上班。
温家那边,关睢早就帮他寻了个由头不过去。
至于医院则是有护工在帮忙照看,时不时新助理还会过去帮忙看一眼。
宋兰雪问起来就是两个人都在忙。
忙什么呢?
新助理则是露出公式化的微笑:“忙着处理一些私事。”
宋兰雪作为边界感极强的长辈自然不会询问太多,晚辈有自己的社交,更不要提她对温颂的了解,知道对方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紧要关头没来探望她绝对是当下的事情比较重要,况且还没到手术时间呢。
停药三天,外加休养,大概十天。
医生说1月3日,现在才12月31日呢。
时间足够的充裕。
其实———
两人刚结束最后一轮的深入交流。
温颂身上盖着毛毯,从来都没这么疲倦,整个人简直是累到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另一只手背搭在眼睛遮住刺眼的光线。
向来清润的嗓音此刻极其的沙哑。
“我要洗澡。”
脱离易感期而意识彻底清醒的Alpha刚起身去客厅倒了一杯温水回来,扶着化成一滩软泥的Beta,喂着对方喝着水。
关睢视线注意到温颂的锁骨、胸口以及后颈几乎都被欺负得很惨,冷白如雪的肌肤上如同点缀着一片又一片的腊梅。
被满足后的Alpha特别好说话,语气放低,“等你恢复点力气再洗。”
温颂喝了点温水感觉喉咙终于舒服一点。
这几天真的叫到如同发炎般,吞咽口水都有点难受。
“不、舒、服。”温颂艰难地一字一句说道。
看着被欺负到可怜惨的Beta,关睢即使再担心对方对摔倒也无法拒绝,想到洗手间里空间很小,但好在有个浴缸能用来泡澡。
“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温颂慢吞吞地点头。
关睢看着饮尽的温水,问,“还要吗?”
温颂浑身颤抖。
“........”
简短的三个字就像是这两天两夜的噩梦,关睢问过不下五次,可哪怕他说无数次不要都抵不住Alpha当做听不见。
他就像是零件被人拆开又组装,上发条,不得不动起来。
不过———
Alpha在这个方面还是挺有品的。
不会因为处于易感期而忽略他的感受,反而处处先照顾、伺候他。
“嗯?”关睢根本不知道温颂此刻内心的想法。
“还想喝水吗?我看你说话都很吃力、艰难。”
温颂小幅度地摇头:“不喝。”
关睢把杯子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伸手摸了摸温颂的脑袋。
“现在去帮你放洗澡水,乖乖等我一会儿。”
这般温柔的语气让温颂感到脸颊隐隐发热,很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等关睢离开,温颂继续躺着走神。
这几天他拥有完整的记忆。
关睢易感期并不会影响他,除了被折腾得有点疲惫外,其他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不过温颂猜测,他后颈位置绝对有一块很深的伤口,因为床单稍微的摩擦一下就传来火辣辣的疼,根本不敢触碰到一星半点。
Alpha的本能是标记,反反复复的舔舐、细咬以及灌入信息素。
跟个狗似的。
特别是没有安全感的Alpha。
温颂依稀记得在失神之际,关睢贴着他耳边说好多臊到极致的荤话。
十分钟后。
“水放好了,”关睢拉开温颂搭在脸上的手,十分粘人的将吻落在对方的眼皮、鼻尖以及唇角,“我抱着你过去。”
温颂没有忸怩、抗拒。
反正这几天一直都被关睢抱着又放在房间里每一个角落。
等被放进浴缸里,温颂想到一件差点遗忘的重要事情。
他说:“你买点药给我。”
末了又补充一句:“消炎药、避孕药都需要。”
Alpha的易感期来势汹汹,家里什么都没有,这几日他们没做安全措施。哪怕概率很低,温颂都不想冒险,生怕出现个什么意外。
“好。”关睢摸了摸泡在浴缸里Beta的脸颊,“抱歉。”
温颂:“嗯?”
关睢记得第一次那会儿温颂吧嗒吧嗒掉眼泪说——“你没戴”。
好可怜。
好惹人心疼。
好想继续欺负啊。
关睢认错态度很诚恳:“我又没戴。”
温颂:“...........”
“没关系。”
“不戴也可以的。”
关睢问:“不喜欢孩子吗?”
温颂:“不喜欢。”
关睢:“那我去结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