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明明是幸村最近变成了奇怪的谜语人。
就被自家妈妈戳了戳脑袋。
“是不是精市当着你的面,收到了另一个女孩的表白?”
一看夏树的表情,星那奏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但我及时避嫌了。”夏树辩解。
她表白过,所以懂得,无论是什么样的情况下,女孩子都不希望这样表示好感的情形,有另一个人围观。
“但在精市看来,你的避嫌或许有另外的含义哦,或许是难过,或许是生气,又或许是想和他撇清关系。”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夏树想说,可是他根本不在意。
自己表白了那么多次,他都能在这之后,不受任何影响的做自己的事。
不解释、不拒绝、不接受、不关心。
就好像……只要这层关系没有被彻底捅到明面上,他们就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什么都没有变。
他那么冷漠,明明笑的温柔,却在被她喜欢这件事上那么冷漠。
夏树觉得有些委屈。
委屈到一半,突然想到这是扭蛋世界。
而兜兜转转,那个不解释、不拒绝、不接受、不关心的人,变成了自己。
但这并不一样,夏树努力劝慰自己。
最起码我在努力实现他的愿望,也很妥善的考虑到了他的心情。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明明前一天被告白恶作剧的人是自己。
扭蛋世界,恐怖如斯——她都快要被洗脑了。
好在这个话题被临时打断。
自家爸爸妈妈转而讨论起下个月的国外巡回表演,甚至想要把那个当流浪乐手的哥哥叫回家,照顾夏树的起居。
遭到了夏树的强烈反对。
这么一打岔,到了午休的时候,夏树才发现,自己忘记带便当了。
鹿岛问:“要去问问幸村吗?”
将书包又翻了个遍,夏树终于接受了没带便当这个事实:“他比我出门还早,妈妈不会把便当提前给他啦。”
于是两个人准备去学校的便利店,尝试一下新出的炒面面包。
谁知道才上了楼梯,就听到便利店门口传来一阵喧哗。
里面隐约传来“网球部”、“嚣张”的字眼。
夏树心底一紧,分开人群试图向前走,旁边人见是她,本来因为被挤到而露出不满的脸上,划过一抹错愕,然后纷纷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人群的尽头,便利店的门前,对峙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男生,夏树不认识,正捏紧了拳头,额角都因为愤怒而爆出青筋。
“你不就因为会打网球才被网球部收留!明明是智商为零只会使用暴力的大猩猩!”
而在他的对面,被两三个男生拉住,咬着牙、双眼发红的,夏树再熟悉不过了。
是赤也。
听到这样挑衅的话,他怒吼:“你个混蛋说什么?!”
“我说什么?!昨天对松本挥拳相向的难道不是你吗?他本来有机会参加篮球部的选拔赛,就因为你!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众人讶然。
“听说昨天他和篮球部的松本大打出手,连幸村部长都惊动了。”
“那怎么办?停学?”
“怎么可能,网球部可是马上就要参加关东大赛了,更何况学生会长和风纪委员都是网球部的,一家人当然会护短。”
人群如蜂声嗡鸣,不断灌入切原的耳朵。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明明事实都没有调查清楚!为什么要随意评论!
“跟网球部没有关系!你个混蛋!不许你乱说!”
切原想冲上去,但按住他的男生们力气格外大,似乎从听到那些风言风语的时刻起,莫名的,他们的举动中也带上了几丝怒气。
在那一刹那,切原的心底生出孤独,孤独中又再次生出愤怒。
这愤怒驱使他攥紧拳头,齿尖都咬出血意,直到对面那个叫嚣的男生大声喊道。
“他的眼睛变红了!快看啊!恶魔!”
既然你们让我变成恶魔,那就……
“赤也!”
温软的嗓音落在切原的耳畔,穿过此起彼伏的指责和质疑。
切原莫名喉头一哽:“学姐。”
说到一半,想起自己此刻双眼猩红的样子,他立马别过头,“不是这样的,你、你别看……”
明明刚才还是一副杀神的模样。
现在却语无伦次,像是只委屈的不得了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