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陆(1 / 3)

“颂儿,颂儿啊,你怎么样了?”半夜,秦道济赶来了道观。

人还未见,一道中年声音率先响了起来。

紧接着,秦颂房间的小门被人一把推开,带起一阵夜风,几道脚步声一刻不停地跨进来,直接奔向秦颂的小床。

秦道济驻足在床前,看了一眼虚弱卧床的秦颂,仿佛看着一架只剩皮包骨的病秧子,瞬间湿了眼眶,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忍住没有老泪纵横。

秦颂抬眼看了一眼护犊子心切,却把她送上山的“活爹”,长长叹了口气,很不走心地唤了声“爹”。

秦道济还没反应,身后的云浅先激动起来,“太好了,小姐终于醒了,烧退了吗?”

“对,田太医,快,快瞧瞧我女儿怎么样了。”

秦道济赶紧让开,田太医一阵检查后,表情有些不解,“秦小姐确实是恶寒之症,脉象虚浮,体温偏高,但已好转,远没有这位丫头说得那么凶险,应是已经服过药了,我再开点方子,好好养几日,就能无碍了。以后可别再大半夜折腾老夫了,我这腰都快被颠散架了。”

听完太医的话,秦道济和云浅都松了口气,但云浅又觉得奇怪,道医都束手无策,谁还能给她家小姐喂药?

但她一时也想不清楚,忙着送大夫去找地方休息。

秦道济又凑过来心疼地看着秦颂,“都是爹爹不好,害你在这儿受苦了,你放心,再过几日,爹爹就休沐,也来山上住下,亲自护你周全。”

秦颂一惊,这老爹又来捣什么乱?那黎予就够费时间了,再来一个活爹盯着,她如何快速把他搞到手?

“爹,你不去摄,咳,你不去帮助皇上处理政务,来这里做什么?”

秦道济听完,上了年纪略带干涩的眼眶露出几丝忧虑:“颂儿,爹爹知道你埋怨我这些年忙于政务,鲜少关心你,现在又害你遭这么大的罪,都是爹爹的错,等着两日忙完,我立马上山陪你。”

这理解能力,真的是摄政大臣吗?她是让他不要上山,不是想让他快点上山啊!

秦颂好说歹说,终于打消了秦道济上山陪她的念头,但他仍有执念:“北方战事吃紧,朝中近来不太平,留在道观反而更安全,你既不想让爹爹陪着,那我便隔山差五上山看你,我也会安排暗卫和郎中轮流守在附近,你安心在这儿待一阵子,有任何问题,一定要立马遣云浅前去知会。”

他说得十分认真,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秦颂被他的语气唬住,不得不收起小性子,愣愣点点头。

秦颂试着问他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他却故意转移话题,不愿明说。

罢了,只要他不时刻守在她身边就好,至于什么难言之隐,她就省得操心了。

待国公府的两个小丫头并肩回来,恰好撞见眉宇深锁的秦道济,差点被吓破胆。

秦道济知晓她们照顾了秦颂大半宿,也没提半个谢字,瞥了她们一眼,便将她们遣了回去。

真不愧是臭名昭著的摄政大臣,毫无感恩之心。

好在,他也没坐多久,天色将明又带着太医回衙署点卯而去。

他一走,国公府两个小姑娘又折返回来。

两人各抱一摞厚厚的经书,降月先说:“小姐,我家小公爷临走前嘱咐我们,将这些书交给您。”

沉星续道:“小公爷说,若贵人觉得道法无趣,可看看这些书,他在疑难的地方都做了标注,贵人闲来无事可以翻翻,下回上山再给您带来其他有趣的玩意儿。”

秦颂接过那一堆书,打眼一看,竟是完整一套四书五经。

这是何意?难不成也想说她举止轻浮,行为浪荡,缺乏底蕴?

秦颂抬眼,“你们小公爷下山了?”

“对,詹事府急宣,提前上任,不到寅时便走了。”

糟糕,道观撤回了一个美男。

沉星应完,两人便退了出去。

秦颂看着那一堆泛黄的书籍泄了气,黎予居然也走了,这书哪有男人有趣?

当然,上天不会亏待每一名奋勇争先的限制文女主。

都督府宴当日,天色将明,陆尤川又出现了。

“换上,只等一刻钟。”

陆尤川面容憔悴,脸色差得像地狱走出来的罗刹。

秦颂低头看着他抛进来的东西,居然是一套宽松的都察院小吏官服,再抬头,他已转身出门。

·

午时,中军都督府。

鞭炮声响起,贡府门前人来人往,欢声笑语能响彻周遭两条街。

达官勋爵、世家贵人、文人儒客,络绎不绝。

陆尤川与同衙门的佥都御史潘成杰,各带一名小吏上门祝贺。

穿过仪门,简单随礼,府内管家躬身领着四人来到大堂,原本热闹的院子霎时噤声,不约而同朝他们看过来。

潘成杰抬手朝人群中的宴席主人祝贺:“恭喜贡老夫人高寿。”

潘成杰理了理一身的花花绿绿的衣袍,孔雀开屏一般应付着周遭瞩目,可众人的目光只盯着陆尤川。

一旁宾客窃窃低语:“他怎么会来?他不是从来不与同僚来往?何时见他出席过私人宴请?”

“不会也是冲着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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