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青手割坏了!让她去卫生所上点药吧!”
小队长跑过来一看,伤口确实深,摆摆手同意了。
孟晓晴刚要走,又听赵红艳对小队长说:“小队长,孟知青刚来,不会使这要命的镰刀,再割下去指不定把脚趾头削了!让她跟半大孩子去捡麦穗捆麦子吧!”
小队长皱眉:“捡麦子工分少,她能养活自己?”
“能!我家人给我寄粮!”孟晓晴赶紧保证,生怕又被赶回地里。
就这样,孟晓晴被分到了童子军的队伍里,一天混6个工分。
她倒也硬气,虽然看着娇气爱哭,但拒绝了所有试图帮她割麦子的男人。
赵红艳对她的这点骨气还算认可,之后每天割麦子,都叫上她在后面跟着捡。
一个在前挥汗如雨地割,一个在后默默低头捡拾,成了秋收麦田里一道沉默而别扭的风景。
金色的麦浪在烈日下翻滚,空气里弥漫着新麦的干燥香气和汗水的咸涩。
生者的劳作与逝者的安息,在这片厚重的黑土地上,交织成一曲无声的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