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你还没歇息?”张行止从外面走进来。
叶逐溪摇了摇手中话本,不慌不忙道:“睡不着,想看看话本。你用晚膳了没,后厨还热着菜,如果你想吃,现在就可以喊人送来。”
“我吃过了。”
紫春默不作声退了出去。
门又关上了,房间只剩下他们,张行止褪去外衣,露出藏在里面的白色中衣,净手后朝她走来。
叶逐溪脑海里再次浮现他们在成婚后就没换过的婚房里亲近的画面,今天的画面更加清晰,更加细节,令她感觉仿佛如临其境。
她先是抚过他的断指,再扬起脖颈亲他,手顺着他手腕上去,再顺着他手臂下来,停在他系腰带的腰间,沿缝隙钻进去,探得他窄腰,从里面扯松他衣衫。
扯到一半,衣衫被扯破了。
然后他慢慢地弯下腰,将自己放得很低,让她坐在他脸上,她凌乱的裙摆在他脸上开出花。
叶逐溪:“……”
什么鬼。
在此之前,她都无法想象自己坐在张行止脸上的画面。
叶逐溪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绑定了什么系统,系统又给她绑定了什么限制手册了,十八禁的画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蜂拥而至,跟不要钱似的疯狂钻进她大脑。
要是旁人知道她脑海里经常想这些东西,怕不是会觉得她是色中饿鬼,馋张行止的身子。
可这个可能性不存在。
前世,他们成婚后是做过的,但应该没做过几次,不然她也不会想不起来是什么感觉,也没什么具体的印象,更别提沉沦于此。
有人说,喜欢上一个人会无时无刻想跟对方亲近,最后很有可能会演化为想有肌肤之亲。
这个可能性依然不存在。
她是脑子忽然出现这些画面的,而不是对张行止这个人抱有喜欢之情后产生想与之亲.热的想法,继而在脑子里幻想出亲.热画面。
真是奇了怪了。
重生这一个月以来,叶逐溪总结出一个规律,只要做了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画面,那么做过的画面就不会再出现,还会舒服半月,在那半月内不会突然犯心口疼。
叶逐溪眼底染上茫然。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愣是情感再淡漠也有了些浮动,无关动情,只是对此生了好奇心。
难道张行止有何特殊之处?叶逐溪失神地看着张行止,视线沿他眉眼、鼻梁、唇,一路下滑,从头看到尾,想看出些特殊之处。
视线最终回到他的脸。
长得好看算不算?这想法一出来就被她压下去了。这世间好看的皮囊比比皆是,即使张行止这张皮囊是她目前为止看过的人之中最顺眼的那个,也算不得特殊。
叶逐溪脑海里的画面还在不停地闪动,使得她喉咙渐干,体温蹭蹭蹭地往上涨,生出薄汗。
“你很热?”张行止拿帕子给她擦汗,“都出汗了。”
他刚洗过手,指尖透着一股凉意,随帕子一起碰过她的脸时,叶逐溪忍不住凑过去蹭了几下,他指尖因此压在了她皮肤上。
张行止微微一顿,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没抽回手,低笑道:“你最近好像变了不少。”
叶逐溪扔掉话本,专心玩起他冰凉的手指:“哪里变了。”
属于她的温度传给了他,张行止的手指在她掌心里变热:“以前,你不会这般亲近我。”
她笑弯了眼:“虽说我们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的,但跟你相处下来,我是越发地喜欢你了,这才想亲近你,难道你不喜欢?”
京中世家贵女言行举止多为含蓄,而她虽身为叶家嫡女的,但几岁时走失了,自小在乡野里长大的,很少被规矩框着,说话做事一向直白也情有可原,不会惹人生疑。
所以叶逐溪无所顾忌。
张行止不露痕迹地抽回被玩热了的手,倒也顺着她:“你我是夫妻,亲近点本就是理所应当。”
话音刚落,还坐在罗汉榻上的叶逐溪抬起头,按下张行止的后颈,亲了上去。力度没把握好,有些用力,他们的唇齿磕碰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