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节目也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样,看戏、听小曲、听说书、看话本、刺绣等,叶逐溪成婚后能拿来消遣的也是这几样。
不过她不是那么安分的人,会时不时瞒着张家人偷溜出去,亲自接些墨楼任务来解解闷。
本来叶逐溪今天也打算这样做的,但张行止在家,她只好打消这个念头,搬张椅子坐到院中晒太阳。
紫春站在旁边,有意无意地看过她,眼神奇怪。
叶逐溪感受到了:“看什么呢?”问完,她捧过放在桌子上的半只西瓜,挖了一勺来吃。
紫春神色扭捏,瞥着她脖颈的红印,有几分不好意思地说:“姑娘,您和姑爷真是恩爱。”
叶逐溪不明所以。
绿阶见四周无旁人,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紫春,冷淡道:“姑娘是因为打听到张家有墨令的踪迹才同意成婚的,何来恩爱,你还是少看些话本,别乱想些有的没的。”
紫春最讨厌绿阶用这种眼神来看自己了,顿生怒火。
“行行行,你厉害,你说什么都是对的,而我说什么都是错的,行了吧,懒得跟你争。”
绿阶压根不知道她生气的点在哪里,纳闷道:“我说的是实话,没有跟你争的意思。”
叶逐溪懵懵的,不明白她们吵什么,也无法感知她们情绪。
她一脚踩死想顺着裙摆爬上来的虫,抬手挠了挠被蚊子叮过的脖颈,又挖一勺西瓜来吃:“西瓜挺甜的,你们要不要来一口?”
紫春看叶逐溪挠脖颈,发现自己是误会了,瞬间熄火:“姑娘您自己吃就好……您被蚊子咬了,得涂点紫草膏,我去给您拿。”
“不用。我不喜欢那些黏糊糊的药膏。”叶逐溪接着吃了。
绿阶还是很冷淡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姑娘是什么性子,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姑爷。”
她们跟叶逐溪的时间也不短了,多少有些了解对方的性子,她虽总是笑脸迎人,说话也是好声好气的,容易给人好相处的错觉,但实际上,她并没有感情。
有一次,绿阶外出办事受伤回来,她是笑着问怎么受伤的。
所以绿阶很清楚叶逐溪对她们这两个侍女也没感情,可尽管如此,她依然忠于叶逐溪,毕竟当年是叶逐溪救了她俩姐妹。
紫春不服气地嘟囔:“我这不是希望姑娘能感受一下正常人的情绪嘛,你这么凶干什么。”
绿阶拧着眉:“你这话的意思是姑娘现在不正常?”
紫春:“……”
她急了,生怕叶逐溪会误会自己,忙不迭解释道:“我才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冤枉我。”
她们谁说话,叶逐溪就将头扭向谁那边,跟个陀螺似的,眼睛睁得大大地看戏,还不忘吃西瓜。
手中的西瓜快吃完了。
绿阶懒得和紫春多说,只道:“你别给姑娘招麻烦。”
此话一出,紫春实属被气笑了:“我怎么给姑娘招麻烦了?你这人说话真好笑。如果你不是我姐姐,我早就让你好看了。”
绿阶冷脸相待。
紫春撇开脸,走到叶逐溪身后为她捏肩膀,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姑娘,这力度怎么样?”
叶逐溪放下西瓜皮,舒服地眯了眯眼:“刚刚好。”
院中大树繁茂,只有丝缕阳光透过树缝洒下来,但绿阶还是担心叶逐溪会热,拿扇子出来给她扇风:“姑娘,要不您还是回屋里吧,当心热着。”
叶逐溪摇头:“没事,屋里闷得慌,还是院子里好。”
绿阶便由着她去了。
叶逐溪眼皮眨动的速度越来越慢,就在她睡意朦胧时,一道颀长的身影缓缓出现在眼前。
她精神了。
但不是因为眼前的张行止,而是堪称限制级别的画面又开始源源不断地冲击她大脑了,看得人眼花缭乱,没办法静下心来。
恐怕真得要她坐张行止脸上,这些画面才能消停半月,还她清静,不然整天扰乱她思绪,让她心口不舒服,打扰她休息。
那么问题来了。
怎么坐?难道要像画面那样直接掀开裙子朝他坐下去?
他会愿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