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害怕他行不轨之事。然而转念一想,他那么恨她,跟她一样,多看对方一眼都嫌恶心,又怎么会对她有那种旖旎的欲念呢?
男人都是精虫上脑的动物,但前提是,这个人也得对他有点吸引力。
想到这一层,关谈月放心下来,上了二楼。
二楼卧室众多,她不知道哪间是魏赴洲常睡的屋子,后悔没有提前问他。
她漫无目的地逛了一圈,直到经过其中一间卧室时,闻到一股熟悉的薄荷烟草气息,若有若无,关谈月几乎肯定这就是他的房间,迈进去,打开灯,还没来及观摩一下屋内布局,就先被床上那件睡衣闪瞎了眼。
在灰黑色的床垫和被褥至上,一身轻薄的粉色睡衣裙躺在床上,好不华丽奢靡。
是露肩背的吊带款,肩带上还绣着细密的蕾丝花边,关谈月承认以前自己是喜欢过这种浮夸的款式,但那也是九年前的事了,现在的自己早已不是这种幼稚的审美。
她心有余悸地把睡衣拎起来,看了一圈,结果果然看见正面系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有好多细小的蝴蝶点缀在睡衣外那层薄纱上。
她的心在那一刻彻底崩塌了,缓了好一会儿,才隐隐约约察觉有什么不对劲。
她又打开柜子,看见在一柜的男装旁边,罗列着一排昂贵的女装,也都是如出一辙的风格,绝非被人穿过,都带着崭新的标签。她又冲到浴室,看见置物架上放着许多女性洗护用品,隐约还是她九年前用过的牌子。
这也太可怕了——关谈月在那一刻突然意识到,魏赴洲也许在娶她之前,就已做好全部的准备。
他胜券在握、志在必得,早就把她视为猎物,将这一切都归拢于他的运筹中。
那会儿魏赴洲正在厨房洗碗,他把碗投进洗碗机里,让它自己清洗一会儿,而后走到客厅,听电台。他有听电台的习惯,无非是一些金融时事,与工作相关之类,直到看见关谈月在二楼跑来跑去,皱了皱眉,喊住她。
“你折腾什么?”
关谈月顿住脚,从高高地二楼望下来。她也没有不穿睡衣就上床睡觉的习惯,这比杀了她还难受,所以她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抗拒告诉他。
魏赴洲淡声道:“你再不快点,我可就上去帮你洗了。”
??!
简直有辱斯文!
关谈月被他气红了脸,拳头砸在栏杆上,最终没说出什么,转身拿睡衣去了。她带着莫大的耻辱洗澡,又带着莫大的耻辱把那身睡衣换上。
出乎意料的是,这衣服穿上去很合适,哪怕她饿瘦了几斤也完全贴合。
关谈月的身子是奶白色,雪亮亮的没有一丝瑕疵,像一盏经过磨砂的光滑的釉瓷。体型纤瘦却不干瘪,前凸后翘,头发被吹得半干,绵软似云絮,映衬那一张小脸像从画中走来,简直宛如一块香气四溢的草莓奶油蛋糕。
她太适配粉色,因此当她刚从浴室出来,魏赴洲久候多时的目光就立刻朝她望去,以一道近乎兽性的目光紧紧锁定。
他在楼下看她,是来自上位者的仰视,女孩的全身被他一览无余,男人静静地望了片刻,眼里就像被打翻的墨盒,瞬间风起云涌。
在他眼里,关谈月这个样子太过诱人,简直跟不着寸缕没有丝毫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