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3)

,魏赴洲也会变成这样。他就是个疯子,本身就坏,而不是因为你们才导致他变坏。”

关谈月有些茫然地看向他的脸,忽而想起小时候魏赴洲小时候被追债的画面,十四五岁大的男孩,被一群恶徒围堵在巷口,他瘦成那样,力气倒大得很,徒手抢过一根棍子,融入混战。

他脸上总是挂彩,满身的土,又脏又恶心,关谈月那会儿讨厌死了他,后来偶然听了一耳朵他的身世,关谈月不管他。

谁愿意沾上这么一个倒霉家庭——一个爱抽烟赌博的废物爹,年轻时喝多了就靠打孩子老婆出气,后来又染上赌博欠下巨债,自己先急火攻心突发脑溢血变成植物人,反倒留下他们母子又得给他治病,又得还债。

魏赴洲注定会成为这样的人。

关谈月想,这怨不了别人,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

没有关家,他也会成为这样的人。

有了这样的答案,关谈月总算舒下心来,好半天没再忧虑。而就在这时,闻钰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那是一个陌生来电,闻钰接通,“喂”了一声,对方却不说话,微弱的呼吸声顺着听筒传来,阴冷之气丝丝入骨,像条黏在身上湿漉漉的蛇。

闻钰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谁在搞恶作剧:“喂?喂?你哪位?”

对方倏地把电话挂断了,闻钰只觉得莫名其妙,盯着手机屏幕好半天:“骚扰电话吧。”

关谈月瞅了屏幕一眼,没看清,紧接着,第二个电话随之响起。

他以为还是那个奇怪的人,刚想挂断,却没想到打来的是他父亲的助理李延。

闻钰在电话里听他讲,李延越说越急促,只听得他浑身冰冷,面色如纸,最后丢下一句:“我这就过来。”

关谈月:“怎么了?”

“我爸心脏病犯了。”

……

闻钰最后把关谈月放在了马路边上,雨变大了,那里有一整条商铺,房檐可以遮雨。

细密的雨落在女孩头上,像莹润的珍珠坠在海藻间不散去。她顾不得被雨淋湿,追过去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闻钰把两张机票塞给她,着急上了车:“我去去就来,我很快就回来!你等我,千万定要等我!”

关谈月再不想让他走也得答应,点点头,看着他的车往来时的方向开远了。

她不敢一个人去机场,怕魏赴洲找到那,还不如就躲在这,被抓到得概率还小些。

她找了附近一个公交车站坐下,一等就是一个小时,其间路过的行人看她一身礼服坐在肮脏破败的公交站,都震惊得不行,频频回头望来。

她就这么没完没了地等,等到“173”都过去第八辆的时候,再也坚持不下去,把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竟然打通了,对面的男人好半天没吭声,最后弱弱地说了句“抱歉”。

他又说了很多,比如他爸爸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他走不开,他也没想过,带她出逃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他还骂魏赴洲,骂准是这个家伙,把事情捅了出去,不然他父亲不会……

到了后面,关谈月都听不清了,只记得最初他把她拉走时,说的那句话。

——“月月,我这辈子只会爱你。”

关谈月挂断电话,弯下身子,只觉讽刺得可笑。

她其实是不应该打扰他的,他父亲病重,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在人命关天的大事面前,一切都要为生命让步,她不该任性。

可是为什么,她心里这么难过。

天上的雨越来越大,在公交车站前的形成一屏稀薄的雨幕,把关谈月围在这里出不去。

她哭不出来,感觉头被风吹得疼得厉害,胃口也跟着一块隐隐作痛,估计用尽了全身的体力和心力逃跑,这会儿忽然散了精气神,浑身便如虚弱了一般,就要晕过去。

她恍恍惚惚地闯出雨幕,顺着马路走去,转个弯,看见周边支了一个小门脸。

那是一家拉面馆,大雨天也是人满为患,只有室外的座位空出来。老板虽然给外面的桌椅支了伞,可是没太大作用,因为这雨是斜着吹的,没有人愿意坐外面。

以前,关谈月决计看不上这种地方,她是宁可坐在宝马里哭也绝不坐在自行车上笑的人。但是现在,她饿得只想吃上一口热乎饭。

关谈月问:“多少钱一份?”

“十五。”

关谈月拿起手机,想把钱扫过去,结果到了支付页面,才发现自己一分钱都没有。和魏赴洲生活的那几天,她一直被关着,生活被对方全权操控着,没有用钱的地方。

到了这步境地,她早没了什么贫富的羞耻心,干脆把手上的宝石手链摘下来:“老板,这个手链我给你行么?保证是真货,您去专门的珠宝专柜卖,能卖几十万,我想用它跟你换一碗拉面。”

几十万换一碗拉面——老板是个中年妇女,听了关谈月这话,差点笑出声来,又往她脸上看了两眼,不像是精神病呀。

况且这姑娘一身光鲜靓丽,又不像拿不出钱来的人,怎么年纪轻轻的,净学这些招摇撞骗的把戏呢?

也许是看她长得漂亮,老板没说什么,推了推她的手:“姑娘,你就别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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