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之下(2 / 3)

相处只当她是个暂时收留自己的陌生人,所以才连名带姓地这么喊她,后来喊习惯了也没改。叫宋六娘姐姐是因为有求于她顺嘴讨好,这么喊了一下午导致现在脱口而出的就是“宋姐姐”,他更没想到李桥会在意。

温娇娇眼神飘向别处小声道:“称呼这种小事,代表不了什么的...”

“小事?”李桥步步逼近,一把将人捞过来摁在粗壮的树干上,凹凸不平又粗粝硌人的树皮扎得温娇娇后背又刺又痒,忍不住扭了一下身子,却被李桥扣住纤细的手腕一并摁在树干上。

她嘴角带笑,眼里却没什么笑意,学着刚刚在屋里时他委屈的口气问道:

“对你来说只是小事吗?”

他拿来诛心她的话如数奉还,可李桥的语气里没半点委屈,全是威胁的意味。温娇娇想跑,手腕却像是被铁手铐铐牢了一样动弹不得,就连下半身都被李桥用粗壮的大腿抵住,除了逐渐攀升的体温,他无能为力。

“你...生气了吗?”他不安地试探。

“嗯。”李桥表情没什么变化,“生气,很生气。包括她喊你‘小娇娇’,也让我很不爽。”

实际上李桥知道宋六娘不过是拿他当个聊八卦的姐们,有没有把他当个男人都有待商榷。

更不必说宋六娘的男人壮得和座山似的,有的时候晚上李桥待在自己家都能听到他们屋头里传出来宋六娘的嚎叫。她喜欢的是那种能在床上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类型。

她的这个“小娇娇”,给宋六娘塞牙缝都不够用。

但她就是想逗他,看他因为自己的逼问手足无措、脸颊潮红的样子,漂亮极了。

温娇娇咬了咬嘴唇,心中又酸又涩,说不上是种什么体会。他希望李桥在意自己,又害怕她太在意自己。现在看他被宋六娘调戏了几句李桥的反应就这么大,温娇娇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被重视感。

可就这一点根本填补不了心里那更大的落差感,李桥和村长儿子的故事宋六娘还没有讲完,李桥心里还有他吗?自己那一席之地真的足够匹敌她曾经的枕畔之人吗?

他油然而生一股冲动,恨不得直接问李桥和村长儿子现在的关系,但他又害怕知道答案。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他会伤心。如果是否定的呢?他要李桥一心一意地待自己,难不成他真要在这个山沟里和她白头到老吗?

思及此处,不禁潸然泪下。

李桥温柔地擦掉他的眼泪,却完全会错了他这泪水的意思,“你就这么害怕我生气?”

温娇娇摇着头不说话,更不敢看她。李桥对他这两日的反常并非全然不知,宠溺地安慰他道:

“是我不好,我不该吓唬你的。”

她将身子一点点放松贴在他身上,他的身后是冷硬的树,身前是温暖的李桥,没有多余的一点空隙,温娇娇进退两难,只能顺从地抱住她。

“李桥...你想要我叫你什么...告诉我。”

他的吐息像是绕颈的盘蛇,李桥简直被他勾得失了神智,恨不得一口咬住他裸露在外白皙的脖颈吸他的血。

她咬了咬牙,在他耳边笑道:

“你突然这么问我,我一时也想不出,不如...你把好听的都喊上一遍,我听着哪个舒坦就选哪个,如何?”

温娇娇既叫了宋六娘姐姐,便不假思索道:“那、我也叫你姐姐?李桥...姐姐?”

“不行,我不要你叫过别人的。”李桥抱着他不满地拍了他屁股一下,激得温娇娇险些跳起来,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摸过屁股呢!李桥是第一个。

“那、那...我们既已成亲,我叫你娘子可好?”

李桥想象了一下他以后喊自己娘子的场景,没忍住笑了出声,温娇娇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羞臊地不知道要把目光放在何处了。

而李桥霸道地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自己,眼神炙热又带着十足的侵略性,她用腰身往前顶了顶,几乎是碾在他隆起的胯间:

“好好想想,想想我会喜欢你喊什么?或者告诉我现在你最想喊我什么?”

温娇娇哪里经受得住她这般露骨的挑逗,耳畔“轰”地一声炸开,神识都被欲念淹没殆尽,他几乎没有用头脑思考什么,循着动物一样的本性,嗓子里不自觉地就溢出了声音:

“嗯...妈妈...妈妈喜欢吗?”

李桥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咬在了他苍白细嫩的颈侧。

“...啊!”生理性的泪水盈满了温娇娇眼眶,一抹妖异的红攀上眼尾,为这张在月光下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增添了不少颜色。

他艰难地问道:“不喜欢吗?”

李桥像兽类一样用牙齿在他的颈侧又研磨了半响才道:“喜欢,太喜欢了才咬你。但这种称呼只能你我二人私底下用,在人前你也要这么喊我吗?”

“不、不能的。”温娇娇的耳朵尖红得要滴血,他实在想不出正确答案,可下身的灼热快要了他的命,现在满脑子只想要李桥帮帮他,哪还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去思考该用什么称呼让李桥满意。

他贪婪地缠绕而上,情不自禁地去磨她,就着她的大腿自渎,话语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你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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