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手机。当然,把他抛在九霄云外也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舒怀瑾自知心虚,软声解释,“手机静音了,见谅见谅。”
不过这心虚劲没维持几秒,旋即调转话锋,成了埋怨,“不过语音安慰也太没诚意了,京北不大,你又不是美国总统,想见你一面却比登天还难。”
少女那端不知什么缘故,每一个字都沾着糯意,软绵绵地像是撒娇。如同一根毛茸茸的猫尾巴,轻勾着,在他胸口挠了那么一下,旋即调皮地卷蜷着。
贺问洲轻咳一声,将浮乱的心思压下,“喝酒了?”
舒怀瑾的酒量,说好不好,说差不差,今晚这点酒,远不到说胡话的程度。
她思忖了几秒,很乖地低应了半个音节。
贺问洲眉心轻折,“一个人?”
就是这么句暗含不虞的问句,让舒怀瑾抓住了拿捏贺问洲的关键突破口,她装作悻悻然地说:“反正你又不会来陪我,一个人和几个人没什么区别。”
贺问洲的耐心似是在下午陪她通话时已然告罄,没再和她拉扯,沉声留下一句,“地址发我。”
随后挂断了通话。
舒怀瑾看向两人寥寥无几的聊天记录,基本都是她在主动,通常发几条,他才会隔几天回一条。
而在这三十秒的通话里,竟有一半时间都是在等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