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2 / 4)

他热情地伸出手,又捅了捅旁边一个年轻点的大男孩,“这是肖河。”

肖河赶紧跟着点头:“肖河。”

贺征麻利儿地把许岁眠重新请回沙发坐下:“您甭往心里去!我们老大就这脾气,对记者过敏!要不……您采访采访我得了?副队长,绝对够分量!”他拍着胸脯保证。

肖河在一旁毫不客气地拆台:“贺哥,你胆儿够肥啊?不怕老大下来削你?”

“削就削!”贺征脖子一梗,又冲着许岁眠挤挤眼,“那也不能让咱田螺姑娘白忙活一场,是吧?”

“你方便吗?”许岁眠看向贺征,没再坚持。

“方便!必须方便!”贺征喜出望外,低头看看自己骚粉色的赛车服,脸上还沾着道灰印子,“那啥……我要不要换身更帅气更MAN的行头?这样上镜不太好吧?”

“没关系,”许岁眠拿出录音笔,“我不拍照,文字采访就行。”

肖河在一旁直接笑喷了。

-

楼上。

谢卓宁站在淋浴喷头下,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贲张的肌肉线条,水珠顺着紧实的背脊滚落。

他闭着眼,眉宇间压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烦躁。草草冲完澡,套了件深色丝绒睡袍,湿发也没擦干,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打开冰箱前,拎出一罐冰啤酒,仰头灌了一大口,之后走到二楼的玻璃栏杆边,往下瞥了一眼。

一楼客厅,贺征正眉飞色舞地跟许岁眠比划着什么,肖河在旁边插科打诨。

看着那女人安静倾听的侧影,他心里那股无名火更盛,乱糟糟地堵着。

摸出手机,指尖在“霍然”的名字上悬停了几秒——打个电话让霍然直接把人领走最省事。但顿了顿,终究没按下去。目光不由自主地又在许岁眠身上停留了两秒,才烦躁地收起手机,转身回了房间,利落落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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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岁眠结束采访后下山,拖着疲惫的步子给薛晓京打电话汇报战况。

“还行……采访到了一个副车手。”声音透着掉倦意。

“副的?也行吧……总比空手强。”薛晓京在那头问,“晚上聚聚?老地方?”

“不了,大姨妈驾到,而且累得散架了。”许岁眠揉了揉酸胀的小腿。

“那更得放松啊!Spa去不去?新装修的会所,环境绝了!地址发你,我请!”

许岁眠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正沿着山路往下走,一辆眼熟的银色轿车缓缓停在她身边。车窗降下,还是那位面相和善的司机师傅:“姑娘,进城?捎你一段?”

这缘分……许岁眠简直要感动哭了。每次她累得半死的时候,这位师傅都像及时雨一样出现。她赶紧拉开车门坐进去。

临下车,她硬是多塞给师傅五十块钱。

“哎哟,姑娘,用不着这么多!顺路的事儿!”师傅挺不好意思,推拒着。

“您拿着!每次都麻烦您!”许岁眠不由分说把钱塞进师傅手里,道了谢才下车。

按照薛晓京给的定位,她走进一家名为“云之涧”的高端养生会所。薛晓京早到了,已经在包厢里舒舒服服趴着享受精油开背。

许岁眠感觉自己的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赶紧麻利地换了浴袍躺下。身下是柔软舒适的按摩床,耳边流淌着空灵的疗愈音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雅宁神的幽香,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

她闭上眼,身后的技师手法娴熟地开始肩颈按摩。隔壁床的薛晓京正喋喋不休地吐槽着检察院里的糟心事儿,许岁眠听着听着,思绪却飘远了。

眼前晃过的,是今天在赛车场小楼里,与谢卓宁擦肩而过时,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带着审视和冷漠的眼睛。没一会儿,在暖意、香气和按摩的舒适中,她竟沉沉睡了过去。

她实在太累了,不知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感觉脸上有东西,睁开眼,正对上薛晓京一张贴着黑色面膜的脸,她蹲在床边,好奇地戳了戳许岁眠的脸颊:“宝儿,你睡得可够香的啊!呼噜都打上了,差点以为你厥过去了!”

许岁眠长长舒了口气坐起来,浑身骨头缝儿都透着舒坦,好久没睡得这么沉了。她吸了吸鼻子,那股让她安眠的幽香还在。目光寻到源头,是旁边矮柜上一个造型古朴的铜制小香炉,正袅袅吐着青烟。

“这个香……是什么?”她指着香炉问旁边的服务员。

“这是我们特供的安神香,古法秘制的,助眠效果特别好。”服务员微笑着解释。

许岁眠又凑近深深嗅了一下,那香气清冽中带着一丝甘甜,沁人心脾。“我能买点带走吗?”

“真不好意思小姐,”服务员面露难色,“这香不是我们店里的常规产品,是专门请外面一位私人调香师定制的。如果您想要,我可以把她的微信推给您?”

“好呀,太感谢了。”许岁眠立刻拿出手机,扫了服务员递过来的二维码。

“什么香这么神?”薛晓京也凑过来闻了闻,不过她向来精力过剩,神经大条,对气味也不太敏感,只觉得挺好闻。作为这里的VVVIP,她顺手掂了掂服务员刚拿出来的一个同款精致小瓷罐,晃了晃里面的香粉,对服务员眨眨眼:“得了,这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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