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2 / 3)

松松系着,露出一片紧实的麦色胸膛。

他目不斜视地路过床边,眼神在她裏紧的被子上短暂停留了那么一瞬,嘴角勾起一丝毫不掩饰的讥诮:“慌什么?又不是没睡过。”

径直走到茶几旁,修长的手指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银质打火机“叮”地一声脆响,幽蓝火苗窜起,他低头,薄唇叼住烟尾点燃,动作行云流水。

许岁眠脸腾地红了:“你!你……”你了半天,气结。

谢卓宁这才转过身,隔着几步的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烟雾模糊了他冷硬的轮廓,声音也硬:“没睡。你他妈昨晚醉得跟条死狗似的,我睡你跟强'奸有什么区别?”

“……”许岁眠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紧绷的身体稍微松懈了一点。但马上又想起关键问题:“那我衣服呢?”

“吐得跟地图似的,还想穿着睡觉?”谢卓宁弹了下烟灰,“让人拿去干洗了。等着吧。”他说完,转身走到电话旁,拿起内线电话拨了个号,低声说了几句。

没过多久,门铃响了。

谢卓宁去门口接了送来的衣物袋,走回来,看也没看,直接朝床上的人形蚕蛹扔了过去。

许岁眠眼皮一跳,赶紧手忙脚乱地抱住衣服袋。想换,但被子底下光着,又缩在被子里,只露出雪白的脖颈和一小截纤细的胳膊。她犹豫片刻,硬着头皮抬眼看他:“你…回避一下?

谢卓宁叼着烟,眼神嫌弃地瞥她一眼,似乎是嫌她事儿多。抄起茶几上还剩半瓶的矿泉水,慢悠悠转过身去,对着窗外。

许岁眠立刻掀开被子,手忙脚乱地从袋子里掏出衣服,飞快地往身上套。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巨大的落地窗反光里,一抹纤细的身影在晃动。谢卓宁握着水瓶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好了。”许岁眠的声音传来,带着点如释重负。她把散乱的长发随意拨到肩后,转过身。

几乎同时,谢卓宁也掐着点似的扭过头。

四目相对。

空气瞬间凝固。

一种巨大而无声的尴尬,沉甸甸地弥漫开来。

“昨晚...”许岁眠艰难地开口,嗓子有点哑。她想解释自己喝多了,又实在不敢深究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目光瞟向他,那张俊脸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底的疲惫和眉宇间残留的冷意,显然昭示着昨晚他也绝不好过。

她酒品差,自己心里门儿清。

本来是冲着专访来的,这下好了,又得泡汤。

谢卓宁看着她那副欲言又止,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怂样,烦躁地又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点上,率先打破了沉默,“下周我去外地比赛。等我回来,你定个时间,到车队来采。”

许岁眠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会这么说。

“……好。”她赶紧应下。

尴尬还在蔓延,沉甸甸的压着。还有那没说出口的…

她鼓起勇气,声音更低了点:“那个…昨晚我…”

“行了。”谢卓宁打断她,烟雾缭绕中看不清表情,“以后一个人别往死里喝,为个破采访,犯不上。”

许岁眠小声嘀咕,不服气似的倔:“不是破采访……”

谢卓宁懒得跟她掰扯,也没她那套矫情劲儿。抽完烟,随手把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然后,就在许岁眠震惊的目光注视下,他旁若无人地一把扯开了睡袍腰带!

精壮的上身暴露在空气里,线条流畅有力,带着常年高强度训练留下的紧实肌理。他动作利落地拿起一旁椅子上的黑色工装裤和一件简单的纯色T恤套上,窄腰宽肩,臀线紧实劲瘦,充满了爆发力的野性。

许岁眠看得有点呆,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谢卓宁系好腰带,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走了。房是退是续,随你。”

“我…我也走!”许岁眠立刻抓起自己的小包,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套房,进了电梯。

狭小的空间里,沉默和尴尬被无限放大。只有电梯运行的低微嗡呜。

“滴——”

电梯门滑开,抵达富丽堂皇的大堂。谢卓宁径直走向前台办理退房手续,许岁眠像个小尾巴似的,不远不近地缀在后面,低着头。

就在这时,旁边那部专供顶层总统套房的镀金电梯门也“叮”一声打开了。

一群年轻男女鱼贯而出。男的大多穿着看似随意却价值不菲的潮牌,女的妆容精致,衣香鬓影。谈笑声不高,却自带一种喧嚣的旁若无人的气场。一看就是刚通宵狂欢完的京圈二代局。

打头那个男人尤其扎眼。白衬衫领口歪斜地敞着,露出锁骨下方一片暗色的繁复纹身,脸上染着宿醉未消的倦怠,眼神阴鸷沉郁,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不好惹”气场。他被几个人簇拥着,两个妆容治艳的女孩紧贴在他身边,其他人谈笑风生,唯独他,一脸厌世的阴森。

这群人也朝着前台走来。

许岁眠原本低着头,心脏却猛地一缩!一股源自本能的恐惧感瞬间顺着脊椎窜上来,汗毛倒竖!她猛地扭过头——

视线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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