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颇有深意的笑,“不过,是不是真的如表面那样柔弱也未必。”
“娘娘的意思是?”念荷看向她,面露不解。
皇后却没再解释,后宫中的人惯来不能看表面,谁知道柔顺的底下藏着什么心思。
“娘娘就不觉得玉婕妤身上的病来的蹊跷吗?”念荷又低声问道。
玉婕妤的身子之前还好好的,前些日子不知怎的,突然就病重了,皇上去探望时竟向皇上求了个让她妹妹入宫的恩典。
要不是太医说玉婕妤无性命之忧,她都以为她快死了呢,毕竟没到那步,谁愿意把自己的亲姐妹送进宫来。
“你这话倒是把本宫问住了。”
皇后细眉微蹙,这件事确实透着一股蹊跷,整件事看下来好像就是为了让虞才人进宫,但,为什么呢。
先不说玉婕妤如今还受宠,单就她性子也不像是个会容人的,莫说她了,就是地位稳固的淑妃都不会愿意家里再送一个来。
“是不是真的又如何,总归她现在病着也不用来请安,本宫眼前也清净些。”一时片刻想不出,皇后便没再继续想。
“娘娘说的是。”念荷附和道,玉婕妤性子张扬又不知收敛,不知惹了多少事出来,安静一些日子也成。
——
“东西都送过去了?”
乾清宫内,裴折砚终将那厚厚的奏折批完,靠坐在椅背上,眉目舒展。
“送过去了,婕妤娘娘很喜欢呢。”许大海很顺溜的就回了,他就等着皇上这句话呢。
裴折砚端起宫人沏好的茶水,慢慢饮着,无甚情绪。
这就让许大海心里有些不定了,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一点表态都没有?
忽地,他眼睛转了转,陪笑道,“要说这小言子去的还挺巧,正碰上跟婕妤娘娘请安的虞才人,虞才人性子是真知礼,小言子去的时候她正端端正正的站着呢。”
裴折砚睨了他一眼,许大海立马就道,“虞才人如此知礼,皇上有福气了。”
裴折砚轻哼一声,“你倒是会说话,不过。”
裴折砚盯着茶盏里浮动的茶叶,目光沉浮却又语气随意,“朕听说,她之前有过婚约?”
这话在下了圣旨的第二天就入了他耳,还没来得及问话就被政事给耽搁了。
如今人一进宫,便都想起了。
许大海心里一咯噔,暗骂背地里说闲话的人,忙笑道,“事出的时候奴才已让人查过,说是婚约其实还在相看,并未真的定下来。”
裴折砚眼眸清冷,未做表态,只将茶盏放回原处,说了句“知道了”就未在说话。
许大海立在一旁,心中叹息,皇上突然问起此事,难不成是介意虞才人曾与人相看不成?
等虞妩月再次醒来,天已经暗了下去。
“小姐醒了。”千翠刚从外面进来就看到虞妩月坐了起来,忙去扶她。
睡了一觉后,虞妩月精神已好了很多,只如玉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懵懂,揉了揉眼睛,“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的话,现在已是酉时正了。”千翠说道。
“已经酉时了吗?”虞妩月清醒了些许,她是约申时入宫的,在虞娇珞那里待了有一炷香的时间,算了下竟睡了至少有小半个时辰了。
“主子先洗把脸吧。”珊秀端了铜盆过来放在架子上,又拿了脸巾在一旁候着。
虞妩月缓缓下了床,洗了把脸,接过珊秀手里的脸巾,擦了擦脸。
“是不是该用膳了,御膳房在哪里,珊秀你给我说说,我去将膳食端来。”千翠说道。
她过去后还能让御膳房的人做些主子爱吃的。
她刚说完,芝雨两人就端着膳食进来了,布好膳后,两人福了福身就出去了。
见膳食被端了来,千翠伺候着虞妩月坐到膳桌前,掀开白玉瓷碗的盖子,“主子尝尝这桂圆莲子汤,可安神养心呢。”
虞妩月尝了一口,赞道,“确实不错,比家里做的好多了。”
“小姐喜欢就好。”千翠欢喜道,却又在下一刻突发奇想,“主子您说,今晚皇上会传谁侍寝啊?”
主子如今也入了宫了,以后肯定也会侍寝的,她还挺好奇的。
“皇上的心思咱们怎么能猜的出来。”珊秀看了她一眼,无奈道。
谁料千翠却又说道,“珊秀,你说皇上今晚会不会召主子侍寝啊?”
“咳咳。”许是被她的话惊到了,虞妩月止不住的咳了几声。
珊秀一边轻抚她的后背,一边对千翠无奈道,“你啊,说话之前还是多想想,小姐今日才入宫,绿头牌都不一定能做好,你让皇上怎么翻?”
牌子什么的又不能凭空变出来。
千翠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求饶似的去拉她,“我就是想着小姐这么好看,皇上见了肯定喜欢。”
虞妩月却抚了下脸,不经心道,“论容貌,宫里的女人哪一个差了,想往上爬单凭容貌可不够。”
说罢又看向千翠,笑道,“我今日才入宫,皇上都未必见过我,又如何知道我容貌如何。”
话落,虞妩月就想起白日里远远的那一瞥,勾唇一笑,不过她既入了宫,定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