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知皇上说过这话?”
她不记得主子有跟皇上提过抄写经书的事。
虞妩月抿唇一笑,“没有,不过很快就有了。”
——
永和宫,宁修仪正倚榻而坐,无聊的摆弄着手中的绣花,“最近宫里有没有趣事,说来给本宫听听。”
月柳笑道,“该说的娘娘不都知道了吗,就是不知小皇子生辰那日,娘娘打算送些什么?”
“不过是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崽子过生辰,随便送个长命锁就行了。”宁修仪哼了一声,“送的再金贵,人家也看不上。”
人家想要的东西大着呢。
月柳自然知道娘娘说的是什么,如今宫中只有沈昭容有子,心里有些想法也是应当的。
“就是可惜了荣昭仪了,几个月的孩子说没就没了。”月柳叹道。
当时还闹了一阵,但什么也没查出来,就只当是意外了。
宁修仪紧紧捏着手里的绣花,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外面传来了些响动,月柳正要出去看,月桃就进来了。
“外面怎么了?”月柳问。
“是许才人回来了,是被抬着回来的。”月桃摇摇头道。
“这么严重吗?”月柳蹙眉。
“在石板上跪了整整五个时辰,午膳也没用,也不怪会被抬着回来了。”月桃不觉得意外,只觉得许才人是真倒霉。
“给她请个太医看看,顺便跟皇后娘娘说一声,在她好之前就不去请安了。”宁修仪声音冷冷道。
“奴婢这就去。”月桃应道。
不管怎么说,许才人都是永和宫的人,谁知道瑶妃是不是故意的。
“本宫知道了,在许才人好之前不必来请安,等下拿些伤药回去,让她好好养伤。”坤宁宫里,皇后揉了揉额头,对宫人吩咐道。
将人打发走后,念荷端了盅燕窝来,“娘娘将这血燕喝了吧。”
“先放这里吧,本宫等下在喝。”皇后捏了捏眉角。
“好不容易玉婕妤安分下来了,瑶妃还是那么招摇,她怎么就不能像玉婕妤那样。”剩下的话在皇后严厉的目光中堵了回去。
“是奴婢说错话了,娘娘罚奴婢吧。”念荷跪下道。
“好了,本宫又没怪你,只是以后说话还是要小心些,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要知道才是。”皇后摆摆手,让她起来。
“瑶妃想蹦哒就让她蹦哒吧,早晚有一天有她摔跟头的时候。”皇后端起血燕,不经心道。
“娘娘说的是。”念荷虽有些不明白,但她知道娘娘说的是对的。
“不过,瑶妃昨日没等到皇上,今晚应该还会派人去御前的吧。”念荷又道。
皇后唇角晕开一抹笑,“或许吧,不过就算她请了,皇上就一定会去吗?”
“娘娘您是说,皇上会去虞才人那里?”念荷犹疑道。
皇后细细品着手里的血燕,没说话。
——
乾清宫外,刚将瑶棠宫的人打发走,许大海就见敬事房的人端着木盘进来了,不知想到什么,许大海将人给拦了。
“许公公?”敬事房的人忙停下,喊了声。
许大海摇了摇拂尘,对两人招手道,“过来让我看看。”
两人虽不知其意,但还是走了过来,将放了绿头牌的木盘往他眼前递了递,让他看得清楚些。
瞧了片刻后,许大海皱眉,“这里怎么没有虞才人的牌子?”
两个小太监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但见许大海一脸严肃,便忙道,“奴才们也不知道,这牌子都是刘公公检查了的。”
“他人呢?”许大海没瞧见刘公公他人,皱眉道。
“刘公公有事被绊住了,就让奴才们先过来了。”
两个小太监也不是没眼力的人,见许大海这般模样,就猜到这差可能办错了,忙要说些什么,却听有小太监跑了出来,对许大海道,“公公快进去吧。”
一听这话,两个小太监求助似的看向许大海,希望他能给支个招。
许大海摇摇头,“先进去吧。”
进了殿后,裴折砚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正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茶盖,见许大海几人进来,掀了掀眼皮,“你们刚才在外面说些什么?”
许大海往前一步,笑道,“是奴才见虞才人的牌子不在木盘上就问了几句。”
两个小太监忍着心中的惧意,将盘子往上举了举。
裴折砚扫了眼,果然见上面没有虞妩月的牌子,“没有,补上便是。”
“是。”许大海应道,停了下又道,“刚才瑶棠宫的人来说,瑶妃娘娘说觉得今晚月色甚好,想邀皇上一起赏月。”
裴折砚放下茶盏,捏了捏额角,“瑶妃。”
原想着昨日没去成便今晚过去陪她,却又遇到了虞才人。
许大海低垂着她,没说话,也不知这瑶妃娘娘和虞才人,皇上会选谁?
殿内一片安静,安静的听不见一丝声响,只能透着烛火投下的阴影瞧见皇上似乎正在沉思。
“摆驾玉锦轩。”
正瞧着落在地上的影子时,许大海终于得来了皇上的旨意,看来还是虞才人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