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长筠瞪大眼睛,赶紧将话本子放回去,急忙看向温长宁,“对不起,大姐姐,我不知道这是话本子。如果知道,我肯定不会念出来的。”
紧跟着又跑到温明谦跟前,扯着他的衣袖求情道:“爹爹,你别怪大姐姐好不好?你也知道大姐姐她不喜琴棋书画,肯定是因为被禁足闲得无聊,才会看话本子以解烦闷。”
温长宁等温长筠看似求情实则火上浇油的话说完,才问道:“二妹妹,你的茶艺应该挺不错的吧?”
“啊?”温长筠没明白温长宁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这话本子不是你送给我的吗?”
温长宁拿起话本子,在手上晃了晃,“二妹妹?你怎么会不知道它是什么?”
温明谦审视的目光落到温长筠身上。
“我没有啊,大姐姐。”
温长筠先是一脸惊讶,紧接着就是委屈,“我怎么会给大姐姐你送话本子呢!爹爹一直说……”
“啪!”
温长宁听得不耐烦,一巴掌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温长筠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温长宁,“大姐姐,你打我。”
温长宁将话本子随手一丢,看着温长筠,面无表情:“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这话本子是温承霖送过来的。温承霖不喜欢我,若无人挑唆,他绝无可能主动给我送话本子。”
“我真的没有,爹爹。”
温长筠眼泪汪汪地看向温明谦,“我不明白大姐姐为什么要冤枉我。”
温明谦盯着温长筠看了一会儿,道:“你先回你的院子里。我有话跟你大姐姐说。”
“爹爹……”
“回去。”温明谦语气略沉。
温长宁看着温长筠的背影,心里冷笑了一声。
在温明谦这个屹立朝堂玩弄权术几十年的老狐狸面前玩这些小把戏,跟关公面前耍大刀有什么区别?
温长宁从温长筠身上收回目光,就对上了温明狐疑的眼神。
“撞个头,还能把脑子里的水倒干净?”温明谦意味不明道。
温长宁静默一瞬,垂眸道,“说来父亲或许不信。在昏迷期间,我于梦中拜师高人,他教会我许多东西。期间我如神魂出窍,跟随其身侧走遍名山大川,看尽人情冷暖。”
这是她想了一夜才想出的说辞。
原主确实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可她却不是,也不能是。
她的变化瞒不过身边人。
她会的那些东西,也得有个出处。
“现实一日,梦中一年。见得多了,自然便明悟了。”
“哦?”温明谦只是挑了挑眉,问:“那你倒是说说,你都学会了些什么?”
“琴,棋,书,画。”温长宁掰着指头开始数,“医,射,御,嗯——还有些杂七杂八的。”
温明谦点了点头:“这样啊!”
“嗯。”温长宁看着神色没什么变化的温明谦,心里感叹,不愧是浸淫朝堂数十年的老狐狸,喜怒不形于色。
“你去写个字我看看。”温明谦道。
“好。”
温长宁喊海棠取来笔墨,写好字后递给温明谦。
温明谦接过宣纸,看着上面以行楷书就的“温”字。
第一笔还稍显生涩,从第二笔开始行笔自然流畅,笔画细腻婉约又不失刚劲。
跟以前那一手狗爬字倒是天壤之别。
温明谦放下纸,道了声:“不错。你倒是确有一番机缘。”
“父亲,您信我?”
温明谦笑了笑:“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何不信。”
“只是——”温明谦话锋一转,“此事不可再对人讲起,哪怕是你母亲和你那几个哥哥也不行。若是问起,便说你从前都是在藏拙。你之前的教导先生那里,我会安排好,不会让他们说漏嘴。”
“我听您的,父亲。”温长宁应道。
这倒是意外之喜。
她之前也想过“藏拙”这一说辞,只是这说法应付一下一般人还行,却不足以取信温明谦这头老狐狸。
他只需将原主的夫子叫过来相详细盘问,原主那点斤两根本经不起仔细推敲。
如今有温明谦扫尾,倒是再无后顾之忧。
“你可还心系聂家那小子?”温明谦想起这茬,紧盯着温长宁的眼睛问道。
“不。如今我已然看明白,聂表哥不过是将我当作他直入青云的登天梯。”温长宁断然否认。
“而我,也不是真的心悦于他,不过是二妹妹经常在我耳边念叨她的好,听得多了,就真的当他是当世麒麟子。”
这里面,还有温长筠的事?
温明谦皱了皱眉,很快又舒展开:“希望你是真的如你说的这般想。科考在即,相府又被京城很多眼睛盯着,现在送走聂远志反而引人注目。”
“但你若还是敢私下里跟他见面,我便只能让他出点什么‘意外’了。”说这话时,温明谦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
果然不愧是小说里那个野心勃勃,功利凉薄的权相。
温长宁心里叹了一声,面上神色不变:“他如何,与我无关。”
“至于你妹妹,眼皮子如此浅,我会让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