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道理?”
温明谦淡淡道:“长宁是左相府的嫡女,代表左相府的脸面,只要不留下把柄,宁可她欺人,不可人欺她。再者,今日长宁是为救人,并非寻衅滋事。”
在温明谦看来,肆意乖张从来不是错,蠢才是。
只要让人拿不住错处,行事张扬又如何?
他不择手段攀至高位,不就是为了不再对人卑躬屈膝,任人欺辱?
“至于和承霖的口角之争,承霖明显已落于下风,再继续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真动起手来,承霖只会更丢脸。所以母亲,我不是在偏袒长宁,我是在帮承霖。”
温承霖脸青一阵白一阵,却不敢反驳温明谦。
“可是长宁……”
“没有可是,母亲。”温明谦打断温老太太:“母亲,您年事已高,还是安心颐养天年为好,小辈的事情还是少掺和。”
这番话将温老太太气得又是一个仰倒,看着底下温长宁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温长宁将温老太太的眼神看进眼里,心中无奈摇了摇头。
这老太太不会觉得温明谦是在维护她吧?
分明是她先前那番温明谦欠了温月兰的话寒了人心,温明谦藉此表达不满。
温长宁并不在意温老太太和温承霖的记恨。
温长宁淡定地吃菜,那悠然的姿态看得温老太太和温承霖胸口又是一堵。
温长筠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不甘和嫉妒。
凭什么?
凭什么温长宁是嫡女,就可以得如此偏爱?
即使她不学无术,顽劣不堪,也依旧可以入宫为妃,成为人上人。
而她就得委曲求全,装作善解人意,以谋求一个好名声。
“二姐姐,你在发什么呆,快吃啊!”温长蘅催促着温长筠,“也只有在家宴上,才能这么敞开了吃。”
一边伸长了胳膊夹了一筷子蜜汁燕窝鹅进嘴里。
鹅肉入口鲜嫩多汁,燕窝的丝滑与蜜汁的香甜在口中交融。
若是每天都能够吃到这些菜,那人生就真的圆满了。
温长蘅眼里满是纯粹的愉悦和满足。
温长筠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屑。
真是没出息,见到吃的就移不开眼。
相府也没短过你吃喝啊!
“嗯,好。”温长筠轻声应下后,又劝道:“三妹妹,你还是少吃一些吧!长胖了就不好了。”
“没事儿,姨娘说,女为悦己者容。但如果我把美食放在第一位,那便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温长蘅满不在意地道。
温长筠:“……”
物品与桌面碰撞的轻响,让温长宁偏过头。
看着桌面上婴孩巴掌大小的瓷质器皿,温长宁挑挑眉:“玉容膏。给我的?”
玉容膏,内廷太医院研制的,专供宫中妃嫔的祛疤美容养颜的秘药,珍贵程度仅次于玉髓膏。
温承禹“嗯”了一声,“听说大妹妹从墙上摔下来了,担心大妹妹伤了脸,我便托同窗寻来了玉容膏。”
“多谢三哥,不过三哥还是收回去吧!我的伤不在脸上,现在也已经好了,用不上。”
“大妹妹还是收着吧!以后说不准用得上。”温承禹坚持。
“所以三哥是在咒我以后受伤?”温长宁眼睛危险地眯起。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温承禹赶紧否认。
“不管你是不是,我不要,让你拿回去就拿回去,一个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
温家三个嫡子两个庶子,就属温承禹最没有存在感。
可原著中有提到,温家在三年后被抄家,温承禹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
正应了“咬人的狗不叫”那句话。
据温长宁从原主记忆里看到的,温承禹虽不受重视,但也没被苛待过。
除了温承霖跟温长筠亲近,温承景和温承安以及原主虽然看不上庶出,但也从不会刻意为难,欺辱他们。
也不知他何来那么大的恨意,要毁了整个温家。
温承禹这样的人,无利不起早。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温长宁并不愿意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温承禹抿抿唇,把玉容膏收了回去。
吃完饭,离开花厅前,温长宁背对着众人丢下一句:“大嫂你好像怀孕了,不如请大夫来诊个脉。”
便扔下身后的兵荒马乱,施施然回了自己院子。
回房后,温长宁在圆凳上坐下,揉了揉眉心。
现在有温明谦的人在身边跟着,她也没有自己的人,要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海棠目前看着没外心。
但她的身契不在她这里,还有老子娘也在府里。
有软肋的人,都不能彻底相信。
不知道问温明谦把凝雪凝霜要过来,他会不会给。
“小姐,刚刚梅香来说,杏花已经醒了。”海棠走进内间道。
“杏花?”
“就是小姐您上午带回来那对母子啊!”见温长宁的反应,海棠解释道:“我问过了,那小孩叫虎子,他母亲叫杏花。”
“上午叫府医看诊后开了药,让梅香照顾着喂了药之后,刚刚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