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有些急了,“不许说我……不许说我疯!明明是那个人,那个人让我喝完十杯的,他说了,只要我喝完这十杯酒,他就、就放过我,嘿嘿……”
“就放过我,就放过我了……”
就在她即将仰首去喝第三杯酒的一瞬间,一只手突然横空插过,将她的酒杯一夺。
鱼蔓目瞪口呆地看着,身前之人抢过她的酒杯,将其一饮而尽。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道:“你这个人,怎么还抢我酒呢……”
眼前的灯光,比先前在Luna Bar时还要昏暗,迷离的灯色下,她看不清身前之人的神色。
只能瞧见,他好像有一张很好看的脸。
可男人的声音却冷到极点,出声,几乎是在质问她:
“鱼蔓,你就这么想跟我划清界限?”
划清结现?
不行,她这都还没喝完呢,怎么就先结现了?
“你就这么想与我一刀两断?”
一刀两断?
嚯,好吓人。
“我的存在,就这么碍你眼?”
什么,谁爱吃龙眼?
说完,那人也不等她回答,忽然低下头。
她身形被男人推倒,整个后背陷在松软的沙发上。鱼蔓整整愣了有半分钟,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对方在亲她!!!
——对方在趁着她醉酒,非礼她!!!
鱼蔓伸手,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
落在他身上,却是软绵绵的虚张声势。
自己这般行径,终于惹得身上之人不耐烦了,对方一手抓住她的两手,将鱼蔓的两臂高举过头顶。
鱼蔓吓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
束缚play!
艾斯爱慕!!!
她要报勾!要报勾!!
终于,宋经识忍无可忍。
“鱼蔓!”
“你能不能别咬我了。”
平时文文静静的一个女孩子,现在这喝醉了酒,怎么跟小狗一样,就扑在他身上乱咬。
从头到脚,他拽不住她,使劲了又害怕弄疼她。
这一声带着些许厉色的轻斥,终于叫鱼蔓安静了些。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宋经识忽然道:“你长得,好像我的宝宝啊。”
宋经识一愣,紧接着,男人低下头。
他的声音软了软:“宝宝?”
男人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带着热气,很好听。
鱼蔓耳背一片酥麻。
她尽力稳住心神,又眨了眨眼,笑得一脸花痴。
“是啊,你的声音也很好听,很像他啊。”
她最喜欢宋经识咬着她的耳朵说话了。
低沉的声音,伴着热气落在她的耳垂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性感。
惑人心神。
闻言,宋经识半支起身,看着她冷笑。
“那你看,我还有什么像你的宝宝。”
这一句话,令鱼蔓瞪大了眼。
眼前之人的面容,与心中所想的脸庞渐渐重合,昏暗的灯色下,她惊恐地叫出声。
“不不不。”
是宋经识!
“你不能叫我宝宝,不不不,你要叫我……”
“……要叫我,嫂嫂。”
她是他的大嫂,是他哥哥的未婚妻。
宋经识俯下身,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好,嫂嫂。”
这一声,依旧落在耳边。
落在鱼蔓心底里,竟变成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情趣。
对方看着她逐渐涨红的脸色,眼底狡黠更甚。他将嘴唇愈发靠近了些,几乎要紧贴着身前女孩的耳垂。
“如果你想听,我也可以叫给你听。”
“嫂嫂,我的好嫂嫂。”
一股奇异的感觉,游走在鱼蔓的周身。
她可耻地腿软了。
对方乘势而上,再度稳住她的嘴唇。这一次,唇齿间的称呼变成了那一句嫂子,男人紧握着她的腰身,压下来。
她感觉,有什么在自己的吊带裙下游走。
有什么在暗暗发热。
她想要推开对方,可那人的胸腔却像是一堵墙,一堵坚实的墙壁,她无法挣脱,却也惊奇地发现——自己并不反感。
她并不反感与他的接触。
不反感他的撩拨,他的触碰,他每一个字音的落下,落在她的耳垂边,激荡起一阵旖旎的回响。
但与此同时,于酒精与荷尔蒙的作用下,她所剩无几的理智却是在警告着自己——她不可以这样。
这不止是通.奸。
这还是乱.伦。
“不可以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叫我。”
宋经识低下头,看着她:“你都要与我哥结婚了,我不叫你嫂嫂叫你什么?”
好像也是。
鱼蔓气鼓鼓地瞪着他。
“叫嫂嫂,就可以亲嘴吗?”
对方轻扬起唇角,“不然呢?”
各论各的,他愿意在某种场合下喊她嫂子,可她也得讲个先来后到。
是他先来的。
是他先占有她的。
陈遇明,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