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塔的顶端,享受着一切最为优质的资源。她千想万想,也从未曾想过,宋经识竟经历过这般凄惨的童年。
从对方的身上,鱼蔓看不到那种身为私生子的自卑感。
他只身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是万众瞩目的存在。他自信,优雅,清贵,这一系列的特质,都让人很难以将他同私生子这三个字联系起来。
思思同她道,她悄悄查过陈家的股份。
陈家所上市的公司,没有属于宋经识的任何一只股份。
换言道,陈家只给了他半个名字。
也仅仅是施舍了他半个名字。
坐在出租车上,看着黑白字眼,她的思绪忽而放远了。
不知这样沉思了多久,忽然一通电话,重新拽回雨鱼蔓纷飞的思绪。
“蔓蔓。”
是思思。
“怎么半天不回我消息,在想什么,你该不会是心疼宋经识了吧?”
鱼蔓径直摇头。
方摇了摇头,她又后知后觉对方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于是她握紧了手机,轻声道:“没有什么好心疼的。”
他如今过得很好,不是吗?
他的自尊心这样强,定然不希望旁人知晓他的任何过往。
最不愿看到的,也是外人向他投以怜悯的神色。
“对了,再说说,你和宋经识到底怎么了,怎么就闹到这一步了。”
鱼蔓屏息凝神,言简意赅。
湛思思听完她的话后,一本正经地同她分析。
“我觉得有一点你说的很对,蔓蔓,按理说,如今你们两个也不应当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们在一起的那三个月,除了身体交流,你和他也没有别的交流啊。既然这样,那只有一个理由能说得通了。”
鱼蔓:“什么理由?”
“男人的征服欲。”
湛思思的声音自电话那一头遥遥传来。
“你看看,宋经识,他是多么众星捧月的一个人,头一回在你身上体验到挫败感。而且输给的还是他那同父异母的哥哥。所以他现在要干什么呢?”
鱼蔓:“要干什么?”
“他要赢回来,要在你身上赢回来,也要在陈遇明身上赢回来。”
“所以昨天夜里与今天早上所发生的一系列的事,都是他征服欲作祟。蔓蔓,你可千万别着急,就这种男人,你越着急了,他就越得意。”
鱼蔓低下声音:“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