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操练,更趋于古铜色调,此刻,男人侧对着她,从莳婉的角度,能清楚地看见他胸膛之下的八块腹肌和隐隐约约的线条没入身体更深处。
另一面的背肌上,深浅不一的伤疤颇为显眼,尤其一道泛着紫红的疤痕,更是自右肩膀斜贯至肋骨处,触目惊心。
这是她以往所看过的、任何男人都不能比拟的身材。
是啊,他今日出征,是为济川、为北方、为百姓。
莳婉心下略一触动,忍不住接了话茬,“大王......”她佯装睡眼惺忪,似醉宿一般迷迷糊糊道:“是要问什么事?”
江煦幽幽凝视着她这一套动作,心下更觉她可爱的紧,“昨夜你所说的话,今日可还记得?”
“......什么?”莳婉迷茫地眨了眨眼,“奴婢不是跳了支舞,然后和大王小酌几杯便睡了吗?”
绝不能承认她记得。
一旦承认,那便意味着装醉的所有的一切都要被怀疑推翻。
反正他待会儿便要走,耽误不了多久的,问便问吧。
当务之急是将人稳住。
莳婉的唇角露出一道恰到好处的上扬弧度,许是有些羞怯,耳尖红得要滴血,语气有些磕巴,“大王,奴婢是、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冲撞到您了吗?”显得有些紧张,白嫩的指节更是把床褥都扣出了好多褶皱。
江煦定神望她,身子转了过来,语调不明,“不记得了?”半晌,又自说自话道:“罢了。”
既然不记得,那他也不逼她,总归,待他凯旋,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该得到的“礼物”,自然也不会少。
但他向来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性子,见莳婉睡眼惺忪,眼下立刻按耐不住地亲了好几口,而后才穿好盔甲告别。
临出门前,江煦不知想到什么,扭头去看。
榻上,莳婉见他杀个回马枪,心下一紧,忙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回望,还不忘露出一个三份羞怯七分担心的笑容。
江煦见状,这才略一颔首,推门而出。
天色半亮,雾气氤氲。
属于江煦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片刻,彻底消散。
天地间又归于一派寂静。
莳婉眼底一片冷然,须臾,起身走至窗棂前。
窗外,气温还有些低,丝丝缕缕的凉气窜进里屋,缠绕至她身侧。
屋内屋外,宛如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