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绿萝忧心忡忡:“姑娘,这可如何是好?那许家就是个火坑,我听说那许公子性子阴晴不定,上回许府一个婢女哭时被他撞见,他嫌弃人晦气,直接将人赶出府了。”

江稚鱼:“他厌恶哭哭啼啼的弱女子?”

绿萝斟酌:“兴许、兴许是罢,许公子这人难相处得很,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若是碰上他心情不好,还有可能因为左脚入门被丢出去。”

江稚鱼小声嘀咕:“他人这么坏啊。”

绿萝言之凿凿:“可不是,国公府的奴仆都对他避之不及,恨不得绕道走。倘或日后他厌弃姑娘,对姑娘不闻不问,那姑娘在国公府的日子可怎么熬?”

江稚鱼忽然握住绿萝的手,双目熠熠:“你说什么?”

绿萝大惊:“我、我说若是日后许公子厌恶姑娘,对姑娘不理不睬……”

“好绿萝。”

江稚鱼弯着一双笑眼,挽着绿萝笑道,“你可真真是我的福星。”

何必等到婚后呢。

若是许公子在成亲前厌恶自己,那这门亲事自然也结不成。

绿萝赧然一笑:“姑娘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听不懂也无妨。”

江稚鱼当机立断,“绿萝,你再去许府走一趟,问问许公子往日最厌恶旁人做什么,越多越好。”

绿萝做事麻利,不过两日功夫,搜罗来一箩筐消息。

江稚鱼留绿萝在府中,孤身一人前往西郊的别院。

她再三叮嘱:“若有人来了,就说我在歇午晌,万万不可让人进屋。”

绿萝不放心:“姑娘,还是我陪你去罢,西郊那地偏僻,若是姑娘有个好歹,老夫人定饶不了我。”

江稚鱼挥挥手:“你若不在,他们定不会相信我在屋里。”

绿萝是江稚鱼的贴身婢女,两人几乎形影不离,绿萝无可奈何:“那姑娘早去早回。”

怕被家里人发觉端倪,江稚鱼不敢用府中的马车,让绿萝在外赁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如同她往日偷偷溜出府卖画一样。

知道江稚鱼不喜同生人说话,绿萝特意和车夫提前通过气,少说话多做事,少说一个字,多得一两赏银。

车夫恨不得立刻变哑巴,全程缄默无言,马车在西郊一处别院停下,车夫当即麻溜滚开,唯恐江稚鱼和自己搭话,耽误他发财。

江稚鱼:“……”

江稚鱼对此很是满意,今日果然是宜出门。

手指刚碰上车帘,耳边倏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江稚鱼心口骤紧,指腹如有火烧,飞快收回。

同时在心中默默祈祷,千万别是上门拜见许公子的客人。

江稚鱼在现代社会是个妥妥的社恐——

出门坐电梯如果遇上空轿厢,江稚鱼:^o^

如果轿厢有陌生人,江稚鱼:假装玩手机,或是认真阅读轿厢内贴着的坐电梯注意事项。

如果轿厢有不太熟但又不得不打招呼的人,江稚鱼:流泪猫猫头

电梯门打开瞬间对江稚鱼而言就像是在开盲盒,现在也是。

可惜老天爷没听见江稚鱼的祈祷,马车疾驰而过,慢悠悠停在江稚鱼前。

江稚鱼悄悄躲在车帘后,竖耳细听马车外的动静,就像以前她躲在门后等隔壁邻居下楼自己才出门。

如果那人真是来找许公子长谈,江稚鱼立刻二话不说掉头回家。

可如果那人只是恰好路过送东西,那江稚鱼可以等对方离开再上门。

以不变应万变。

不愧是我,江稚鱼!

江稚鱼沾沾自喜,倚在车壁上听了半日,也不见对面有动静。

江稚鱼:o.0

江稚鱼满腹狐疑,她鬼鬼祟祟探出脑袋,有点疑心对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社恐,也在等着自己先下车。

四面悄然无声,连一点风声也不见,诡异得吓人。

江稚鱼看看天,又看看地,踟蹰不前,满腹愁思落在手心攥紧的丝帕上。

要不,今日就算了?

和许公子见面已经花光江稚鱼所有的社交值,她无力再应付旁人。

且入府前便和旁人狭道相逢,应当是老天爷在警醒她今日不宜出门,诸事不宜。

既是出师不利,那就该打道回府。

再说,她这也不是临战脱逃,而是随机应变。

江稚鱼自己哄好自己,打算溜之大吉。

秋风乍起,拂落满地枫叶。

一记轻咳从对面的马车中传出,江稚鱼瞳孔骤缩。

一人身穿天青色织金锦长袍,锦衣华冠,颀长身影隐在日光中,锦袍上用金丝银线绣成的仙鹤栩栩如生,似将迎风远去。

鬓若刀裁,眉如山月。

满山红枫也不如他一人耀眼。

风动树摇,那双凌厉眼眸蒙着白纱,直直朝江稚鱼看了过来。

他的眼睛……受伤了。

江稚鱼心口乱了半拍,后知后觉眼前的男子便是自己苦等多时的“许公子”。

落在脸上的冰冷视线缓慢移开,江稚鱼慌不择路下车追赶。

“公、公子。”

退亲法则第一条,许公子最厌恶投怀送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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