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从他们手中买下的。还有这帅旗,也是宁王带回来的。”
江明珠故意接话。
“别的我不懂,这帅旗我却是听过的,因着它形如旗帜,正面为紫红,背面为金色,故而军中人人都喜欢,想来宁王也是为着这寓意才将它带回京城。”
秦姑娘点头如捣蒜,眉开眼笑:“正是这个理。”
江明珠笑得站不直身子:“什么这个理那个理,我只知……你这里有人了。”
她伸手指向秦姑娘心口。
秦姑娘脸红耳赤,甩袖跺脚:“你胡说什么?三姑娘你让开,我要撕烂你姐姐的嘴,看她日后还敢不敢胡说了。”
江稚鱼被迫充当江明珠的挡箭牌,横在两人中间。
秦府今日宴请的宾客如云,金陵所有的夫人姑娘几乎都过来了。
众人说说笑笑,罗绮穿林,珠翠环绕。
秦姑娘倒也坦然,很快承认:“我就是觉得他骁勇,怎么了?若不是宁王,河南河西也不会那么快收复,三姑娘你说实话,宁王难道不厉害吗?”
秦姑娘眼中只有对陆砚的崇拜,如同粉丝看爱豆,哪哪都是好的。
江稚鱼迟疑:“他……自然是厉害的。”
风过林梢,一辆青绿马车从山庄后门经过,隔着高墙,依稀还能听到里面传出的笑声。
陆砚坐在马车中,冷不丁出声:“停——”
吴管事莫名其妙,掀帘往里望:“主子,怎么了?”
他的耳力比不上陆砚,自然听不出里面何人在说话,只模糊听见些许笑声。
可陆砚却听得清清楚楚。
那是……江稚鱼。
一墙之隔,江稚鱼局促不安被众人裹挟在中间,秦姑娘挽着江稚鱼的手,一双眼睛巴巴。
江稚鱼窘迫万分,又不好拂秦姑娘的面子。
江稚鱼默默为陆砚添了十八层粉丝滤镜,开始胡言乱语。
她想到江明珠口中的陆砚——
江明珠:性子阴沉,不苟言笑。
江稚鱼:“殿下性情持重沉稳,非长袖善舞之辈。”
江明珠:徒手扭下敌军的头颅。
江稚鱼:“骁勇善战,雷厉风行。”
江明珠:下令将和敌军勾结的胞弟关入大牢,苦苦折磨致死。
江稚鱼:“铁面无私,大公至正。”
秦姑娘如同找到同好,抱着江稚鱼两眼泪汪汪:“果然我没看错,你和她们不一样,你是不是也喜欢宁王好久了?”
江稚鱼猝不及防被秦姑娘抱了满怀,只觉自己好像一头扎入锦绣花香,根本听不清秦姑娘在说什么,只傻乎乎跟着点头:“嗯。”
秦姑娘唇角笑意深了几许,以手掩唇和江稚鱼说悄悄话。
“我求我父亲给宁王殿下递了请帖,他如今就在金陵休养,今日也会过来,等会我们就能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