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疑神疑鬼。
陆砚低头,江稚鱼紧张。
陆砚垂眼,江稚鱼不安。
陆砚皱眉,江稚鱼……江稚鱼快要喘不过气,她张瞪双眼,身形僵硬。
被江稚鱼碰过的那寸肌肤完好无损,一点青青紫紫的磕碰也没有。
半点蛛丝马迹也找不到。
可留下的余温好似还在。
烫。
很烫。
陆砚抬眉,猝不及防撞见江稚鱼在偷看自己。
目光交汇。
江稚鱼猛地扭过头,装模作样盯着竹藤架上缠绕的青藤。
秋日萧索,竹架上的青藤日渐褪去青绿外壳,只剩下枯黄的躯干。
刚刚还在自己耳边大放厥词、表白心意的人,此时却连一眼都不敢看自己。
江稚鱼脸上的红晕不曾褪去,连着脖颈通红一片。
她今日戴的耳坠并非先前常戴的蓝宝石南洋珍珠耳环,而是一对景泰蓝红珊瑚耳环。
珊瑚如米粒大小,点缀在江稚鱼耳尖。
垂着的脖颈白净细腻,染着层层绯色。
江稚鱼今日的衣裙是新裁的,秋香色彩绣缠枝纹妆花缎锦裙曳地,裙角是用云丝线绣成的牡丹花枝。
衣裙翩跹,裙角的牡丹如在日光中缓慢舒展,美不胜收。
纤长眼睫如羽翼,扑簌簌闪动。
黑影笼罩下的一双琥珀眼眸闪躲,江稚鱼明显是在心虚。
她又在偷看自己。
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