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沈惟贺手里还捏着另一枚飞镖,表情耐人寻味。
他一开始的确只是想让薛凌风闭嘴,别假惺惺地关心自己,却没想到许奕的反应让他有些兴奋。
他三岁就开始对飞镖感兴趣,初中的时候就拿过省级比赛的金奖,尤其是这个挂在他卧室里的靶子,再熟悉不过,就算是闭着眼睛他都不可能射偏。
但他爸刚带回来这个乖乖女不知道啊!
沈惟贺捕捉到了她眼里的惊奇和恐惧,看着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努力克制住自己别发出声音,再一次激起了他的恶趣味。
那就让她彻底尖叫一次好了。
许奕没有读心术,自然不知道沈惟贺此刻在心里酝酿了什么,但她见他微微眯起眼睛,再次抬手准备瞄准她身后的靶子,同时用唇语缓慢地说着两个字“别动”。
她刚刚想抬腿挪开的动作僵住。
原来沈惟贺不是因为在气头上忘了自己就站在靶子前,而是他本来就是要拿她当活靶子捉弄。
许奕鼻子一酸,眼看又要掉眼泪,她偏过头,想要生生把眼泪止住,但事与愿违,越想控制,她的泪腺越像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出。
几分钟过去,她没能止住眼泪,也没听见和刚刚同样的“嗖”的声音。
反倒只有懒散的脚步声。
须臾,一双黑色的拖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许奕惊讶地抬头,看到沈惟贺走到自己跟前,手里拿着一个深蓝色的吹风机,往自己跟前一送:“头发湿着睡会面瘫。”
这是要借给她用吗?
许奕也在社交媒体上刷到过沈惟贺说的这种情况的新闻,所以在没找到吹风机时,她本来打算用毛巾擦擦,等头发完全干了再睡。
沈惟贺此时已经套上了一件白T恤,藏起了胸肌和腹肌,他的气质也要比裸着上半身时斯文一些,好像刚刚对她恶作剧的败类另有其人。
许奕接过吹风机正要开口说谢谢,沈惟贺垂下眼,微微挑眉:“你把我地毯打湿了。”
“对不起。”
许奕窘迫地倒退一步,发现她刚刚站着的位置铺着柔软的地毯,上面一大滩的水渍,当然不全是她掉的眼泪,还有她发梢淌下的水珠和拖鞋底下的水。
“薛阿姨应该已经回楼上休息了,我也回房间了。吹风机,我明天早上还你。”许奕抓着吹风机就要离开,手指已经触碰到了门把手,却听见沈惟贺在她身后悠悠道。
“谁说要借你了?”
许奕的脚步顿住,不解地转头看向身后。
只见沈惟贺指了指自己半湿的头发,坏笑道:“我是让你,帮我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