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3)

她。

“去温莎国际。”

波澜不惊的语调,简短而清晰的四个字,瞬间让虞笙面如死灰。

引擎低吼一声,车辆平稳滑出停车位。

车窗外,冰冷的光线飞速掠过,映在虞笙惨白的脸上。

温莎国际。

这四个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猝不及防地插进她记忆深处最尘封的锁孔。

那是京市罕有的、深冬最冷的一个雪夜。

温莎国际后花园那片被精心打理过的草坪,被厚厚的、未曾沾染一丝尘埃的新雪覆盖,宛如一片纯净的银色梦境。

她记得那天,自己穿了很厚的一件白色羽绒服,帽檐有一圈蓬松的狐狸毛。

在呼出的白气瞬间凝成霜雾的冰天雪地里,她将心爱的小提琴稳稳架在肩头。

雪花无声地落在她的发顶、肩头,也落在光洁的琴身上。她深吸一口冰冷刺骨的空气,把冻得有些发僵的手指搭上琴弦。

弓弦摩擦,她用第一个音符破开雪夜的寂静。

是陆邢周写的一首极其考验技巧曲子。

在漫天飞舞的雪花和这片纯净的雪地里,那原本凌厉的音符像是被赋予了某种空灵、纯净又带着孤勇的诗意。

琴弓在四根弦上跳跃、飞驰,左手指尖在冰冷的指板上飞速按压、揉弦,她指尖被冻得发红,甚至带出了微微的刺痛,却更激发了她骨子里的倔强和投入。

当最后一个高亢激昂的音符在冰冷的空气里震颤,掌声在她身后不疾不徐地响起。

虞笙放下琴弓,回头,口中呼出的白气在眼前氤氲开,她看见那个身姿挺拔如雪中青松的男人。

陆邢周。

他穿着一件剪裁精良的深灰色羊绒大衣,朝她走来。

雪花落在他宽阔的肩上,落在他乌黑的发间,他深邃的一双眼望过来,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惊艳。

“手冻坏了吧。”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在这冰寒的夜里像温过的酒。

说话的间隙里,他接下她手里的琴弓和小提琴递给身后的管家,继而将她那双冻得通红、几乎失去知觉的手,小心翼翼地包裹在自己温暖宽厚的掌心之中。

那瞬间传递过来的温度,源源不断地渗透进她冰冷的皮肤,顺着血液流遍四肢百骸,驱散了刺骨的寒意。

他却生怕暖不热她,低下头,对着她的指尖呵着热气,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指关节,带来一阵令人心悸的酥麻和暖流。

虞笙眼里满是挑战后的得意:“谁让它叫《雪吻弦歌》呢?”

犹而不决的名字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而有了灵感的确认。

陆邢周低笑一声,“喜欢?”

她重重点头,虽然鼻尖冻得通红,但眼睛里却亮晶晶的:“毕竟是陆总花了两个月的心血。”

这首《雪吻弦歌》的诞生,确实耗费了他整整两个月的时间。集团公务繁忙,他的时间几乎被精确成以分钟计算的单元,所以他只能在密不透风的日程里寻找缝隙。为此,他不知多少次在凌晨反复推敲,修改的草稿每次都能堆满半个书桌。

渐深的目光里,陆邢周俯下身,温热的唇瓣带着不容抗拒的暖意,轻轻印在了她的唇上。

带着想为她抵御寒冷的滚烫力量,吻变得绵长而炽热。

体温透过厚厚的衣物传递过来,像一个坚不可摧的温暖堡垒,将她与这冰封的世界彻底隔绝。

那时的她,不仅能感觉到沉稳有力的心跳,更能感受到他唇齿间滚烫的温度。

让人沉沦……

让她差点就忘了,再纯净的雪都会被踏出污痕,再震颤的弦音都会消散,再炙热缠绵的吻都会结束。

一切的一切,都会像火焰投入冰河,迅速熄灭、冷却、凝固,最终只剩下令人窒息的黑暗。

就像她现在。

那个曾用体温温暖她冻僵双手的男人,此刻,他本身就是最深的严寒,冻结了她今晚所有的希望。

可是凭什么?

她的人生凭什么一直被他陆家的人操纵?

这个不屈的念头像野火,瞬间燎原,烧尽了恐惧的荒草,只余下滚烫的、不顾一切的愤怒!

虞笙猛地挺直了背脊,不再是瑟缩的猎物,而是被逼入绝境、亮出所有獠牙的困兽。

“陆邢周!” 她那双燃烧着屈辱火焰的一双眼,此刻带出毁灭性的亮光,“停车!”

她沙哑的声音,在死寂的车厢里炸响。

陆邢周扭头看过来,冰冷的眼神落在她脸上。

“你听见没有?” 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现在!立刻!否则——”

她手握门把,带着困境里自毁也要给自己寻到机会的疯狂,像五年前在那个破旧仓库里醒来时那样——

“我就跳下去!”

五个字,被她咬牙切齿地吐出,像一把尖刀,狠狠捅向陆邢周!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下意识看向后视镜。

车厢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陆邢周脸上那冰冷的漠然和翻涌的占有欲被她突如其来的、惨烈的自毁行为彻底搅乱!

震惊、暴怒、难以置信……

在他眼底激烈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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