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的,只能另寻出路。
既然很多的身体接触能被认作勾引,是不是也能认作讨好?
他像只小兔,懵懵懂懂地向后靠去,重新拉近自己和陆明序间的距离,连带着发丝的芬芳一起闯进对方的世界。
投怀送抱本该很好,可陆明序的目光忽而一滞。
这件上衣的衣领上是金光灿灿的太阳纹样。
祁家主支的家徽。
这衣服是祁光耀的,怪不得不合身。
衣服是身体数据的体现,穿起来宽松,便是因为扶真与祁光耀的体型差很大,对比鲜明。
可若是连对方的衣服都穿过了,承担对比工作的估计就不只是衣服了。
说不定连本人都会亲身上阵。
扶真已经做了他一周的秘书,与扶真独处时,陆明序会自然而然地选择忘记不愉快的事。
可是今天,当某人留下的印记直接出现在他眼前时,他还是忍不住了。
陆明序见过祁光耀威胁扶真和他亲近的模样,尽管祁光耀曾经厌恶同性恋的声名远扬,他却觉得这已经算不得数了。
发小间的情分是不浅,可他只是问问,又没说要做别的。
就算扶真和祁光耀真的在交往,他问出来也不算越界。
“你和祁光耀很熟吗?”
陆明序半垂眸,压下身体,再一次靠近扶真,几乎与扶真肩颈处的曲线完全嵌合。
很咄咄逼人的姿态,无论是语言还是动作。
副会长难得这样不顾及脸面。
扶真有些畏惧这样的陆明序,可他整个人都在对方怀里,甚至连最要紧的脖颈都在人家嘴边。
绝对不能惹恼陆明序,扶真在心里瑟瑟发抖。
可是不知道陆明序喜欢什么样的答案,他胡思乱想起来,只记得陆明序阴阳怪气过自己和祁光耀的关系。
所以,陆明序应当不希望自己和祁光耀交好吧?
扶真故意做出很忧郁的模样,“我这种人身份低微,性格也很不讨喜,在祁少心里大概也就是一个宠物而已,现在虽然暂时被他看中了,可说不定哪天又会被一脚踹开。”
在听到“宠物”二字时,陆明序发出一声轻笑。
但再次开口时,他恢复了语气没有起伏的模样,叫扶真听不出他真正的态度。
“祁光耀一直都这么不尊重人,只是不尊重之间也是有很多区别的。”
“我想知道他对你的戏弄具体是怎样,是把你的书本都胡乱画了个遍,还是像之前的那个人一样,把急需上交的作业藏到你找不到的地方?”
陆明序的声音很凉,气息却很热,细细密密地洒在扶真颈侧。
“或者说,他做了所有男人都会做的下流事?”
扶真大脑宕机,辨认不出陆明序言语的意思。
但很快,陆明序本人便为他展示了什么叫做“下流”。
那只覆着扶真右手的掌心果断地抬起,又在下一刻转去了更美好的去处。
那只手探进了扶真宽松的衬衫下摆,毫不犹豫地贴紧那身柔嫩皮肤,不舍得抬起一秒,只缓慢而贪恋地在上面游移,在扶真皮肤上连带起一连串轻微的战栗,将扶真惹出一点难耐的不适。
他最终停驻在了扶真的腰侧。
不,与其说是腰,不如说是胯更准确。
与衬衫一样宽松的短裤虚挂在扶真漂亮的腰臀上,由于没有腰带,裤腰只能低低地垂着,如果不是陆明序亲自探查,没人知道那宽大的上衣下竟是这样火辣的搭配。
只要陆明序想,他便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手指伸入扶真的短裤、内/裤……甚至是他曾拒绝的尾椎骨。
陆明序后悔了,后悔自己曾是个君子。
他能恪守本心,某些不安分的人却不见得能约束好自己肮脏的念头。
烧人的妒火在陆明序心里渐渐燃起,推动着他以一个外人的身份问出那句话来。
“……扶真,真真,他有没有这样摸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