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哥?(1 / 3)

幽暗的灯光在谢墨珩脸上投映出诡异的色彩,他握着匕首,刀锋擦过他手边,碎屑在空中闪烁着细碎的亮光。姜暖芙伸出手,想抓住空中闪烁的色彩,却只挡住了智脑的亮光。

谢墨珩是开了灯的,只是灯光昏暗,勉强照亮了他身周一处。

“大半夜不睡觉,就不要出来吓人。”她向前一步,没有抵住内心的好奇,探出身子睁大眼睛,视线落到谢墨珩手上。

离得近了,姜暖芙才看到他正在没有图纸,面前摆着一瓶花。姜暖芙低头看去,那瓶花她有点熟悉,一瞬间却想不起来。

谢墨珩放下雕刀,擦干净手上的碎屑。他起身,调整灯的亮度。霎时宛如白昼,姜暖芙撅着嘴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以适应这个光芒,她嘟囔着:“你有病吧,刚刚灯开那么暗,现在又突然调亮。”

她放下手,仰起脸,看向谢墨珩,尽是不满。他漆黑的眸子直直地注视着她,灯光打在他挺拔的鼻梁上,他的表情异常平静,眼底却波涛汹涌。

姜暖芙恍然大悟,她嘴角还噙着笑:“你在生气?”

她再次向前,凑近他,一脸无辜:“为什么要生气?”

谢墨珩垂眸,她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脑后,凌乱的发丝透着亮光,漂亮的脸故作无辜,混合着一身酒气。出门瞎逛回来就沾着一身臭哄哄的味道,在外面打滚一天还知道回来。对着她那双明晃晃的杏眸,很多话从他喉咙里滑过,最终浓缩为一句:“去洗澡。”

很轻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里散开。

姜暖芙似乎没有听到。她趴在桌子旁边,用开始糟蹋那束花,她故意碾碎花瓣,汁液浸染她的指尖。她将手指放在鼻下,嗅嗅,很苦涩的植物气息。

她背部的线条纤直,一对肩胛骨在薄如蝉翼的衣衫下极其轻微地起伏,像风中羽毛的末端抖动。谢墨珩俯身,虚握她的腰肢。

姜暖芙回头,她手里还握着一支花。

“你居然还真喜欢上了插花。”她略有感慨。

谢墨珩没有回答,姜暖芙一身酒味混合着花香,萦绕在他鼻尖。这个姿势,她恍若被他锁在身下,但她脸上挂着明媚的笑,随性自在。

他们离得很近,姜暖芙将花抵在他脸颊上,艳丽的花瓣压在他脸上,馥郁的香气从她的指尖一路向下,花香包裹着她的声音在他的腹部缓缓炸开。

姜暖芙得意地问他:“现在还让我去洗澡吗?”

谢墨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压下的药效似乎又被这枝花点燃,或许早在这之前,在姜暖芙初初踏入这座庄园时,他就已经……说不上是药效,还是本能的欲望。

他从复杂的气味中分辨着她,就着她的视线,吞咽这份难得的体验。

姜暖芙抽开玫瑰,花瓣从他脸上滑过他的耳垂,又缓慢地向下移去。她的视线也离开他,谢墨珩看不清她的眼睛。她很抱怨,“我以为,你会有些更有趣的反应。”

她再次打了个哈欠,推开他。

没推动。

她将花枝顺着他的衣领扔下去,花朵在他的脖颈处绽放,茎叶边缘细微的刺嵌入他的皮肤。

姜暖芙还在抱怨:“我要睡觉了。”

她仰着头,脸上带着天真的恶意。

他问:“为什么?”

一句很莫名的话。

姜暖芙歪着头。

“已经这么晚了,为什么要回来?”谢墨珩视线扫过墙上巨大的钟表,他其实不想问这个,说出口的却成了这句。

他言语间的鼻息打在姜暖芙脸上,带着弥漫的花香,相比姜暖芙,他身上的花香更浓厚,他脖颈处的花朵正摇摇欲坠。姜暖芙鼻翼翕动,她新奇极了,道:“好香,你都快被花腌入味了。你才应该去洗澡。”

她仍在记仇。

小腿弯曲,她索性坐在桌子上,瓷瓶冰凉的触感紧贴她的背部。姜暖芙犹豫片刻,还是停留在了半空。那个瓷瓶侥幸保住了自己的小命,轻微晃动后便稳稳地扎在桌子上。

“我今天遇到一个人。”她弯起眼睛,“和你有点像。”

姜暖芙停了下来,她像是随口提起,牵动别人的情绪后就任性的把他扔在原地。

谢墨珩笑了。

他伸手,仍是虚空抱着姜暖芙。

“能在出门玩时被你想起也很荣幸。”他嘴角含笑,不愿提起处理完工作后他半夜莫名其妙的在这里。

他决定翻过这一页,在姜暖芙刻意挑拨之后从容退下,道:“去洗澡吧。”

他轻柔地抚过她的脸颊,将她的碎发撩到耳后。

这是谢墨珩今晚第一次真实触碰姜暖芙。

灼热的手指在她脸颊上吐息。

谢墨珩嘴角含笑,“去洗澡吧,做个好梦。”指尖碾过她的发丝,停留片刻,他最终收回手,平复自己的情绪。

这句话不知道是对姜暖芙说,还是对他自己说。

姜暖芙从桌子上跳下来,她向房间走去。

夜深了,她的大脑随着沉下来的夜幕变得迟钝,她慢吞吞地思考,谢墨珩很奇怪。

姜暖芙刚刚踏进房门。

大厅里的灯光骤然变得暗沉。

她的影子被夜色吞噬,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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