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
她摇了摇头:“还好。”
他眼底的笑意一深:“我也是因为工作到这边来的。”
“你老家在安西,你这个专业应该很好找工作吧?”宋迟玉不知不觉和他聊了起来。
“恩,找工作不难,但是合适的不好找,而且我喜欢这儿。“
“你不觉得被困住了吗?”
“这句话怎么讲?”他转过身,自然的撑着她手边的大理石台面,抬起另一只手向贴近:“借过。”
宋迟玉下意识想要避让,但是他的胸口已经直直向着她的鼻尖贴近,她贸然闪躲反而容易多生事端,索性靠在原地没有动,“恩。”
齐砚舟眼睑微垂,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快速从她头顶上方的碗柜取下一个碗,和她拉开了距离。
宋迟玉故作镇定的将额前的头发挽到耳后,仿佛并没有受到那股近乎将她溺死的檀香影响,“这里虽然离京市很近,被称为七朝古都,吸引着考古专业各个领域的大拿,可是从经济来讲,它终归只是一个位于明州最北部的三线城市而已。不管是资源还是什么,都是无法和京市相提并论的。”
“宋小姐,“他背对着她,将锅里的羊排一块块夹进餐盘:“不喜欢才需要权衡利弊,喜欢就只是需要我喜欢而已。”
宋迟玉没想到会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么不理智的话。
可是又莫名的有点儿感动。
“我以为你是那种会比较理智的类型。”
“大多数时候。”
宋迟玉被逗笑了。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也不自觉勾起了唇角,调制着蘸碟问:“外面的公仔还喜欢吗?”
宋迟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恩?”
“那天在咖啡馆的时候,我看到你的手机壁纸是这个,”他淡淡解释:“希望你会喜欢。”
宋迟玉一怔。
后知后觉意识到卫生间门口的防水垫和卧室里的床单,都是根据她手机壳的颜色选的,不得不夸赞:“有心了。”
“应该的。”
“你喜欢什么也可以告诉我,我尽量让你去我家的时候也能有这种宾至如归的体验,不至于太过紧张。”
他唇角微扬,“你有感觉到宾至如归就好。”
他语气平淡温和,宋迟玉生出一种被撩了一下的错觉,捂着自己的心口揉了揉:“我去外面待会儿。”
反正她在这也帮不了忙。
“好,”他这边也忙得从差不多了,擦了擦手:“我打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来。”
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
齐砚舟放下正在拨通的手机,打开门。门外站在一个扎着小辫的中年男人和一个仙风道骨的高瘦老人,中年男人把玩着一串紫檀的手串:“俄(我)还以为走错了呢,你们这家家户户都长得差不多。”
齐砚舟眼睑微垂,拿出两双拖鞋丢在门口。
中年男人穿着拖鞋进来,对着他的房子就是一番评头论足:“你这个房忒小了,这哪儿能住人?俄买个新房子,就算是俄给你的新婚礼物。”
齐砚舟没搭理他。
凑近老人耳边:“爸,换鞋。”
“啊?”老人耳朵不太好,一只手圈在耳后:“兹(吃)啥?”
齐砚舟蹲下身,扶着老人坐下,换掉了他脚上的鞋子,抽空回着中年男人的话:“不用,住这挺方便的。”
中年男人听而不闻,依旧各抒己见。
宋迟玉发现他们这个组合简直绝了,一个听不见,一个听得见但是不听,她打招呼都不知道该从哪介入进去,几次张口又悻悻闭上了。
齐砚舟感觉到她的局促,帮老人戴上助听器站起身道:“哥,你停一下。”
中年男人还在喋喋不休。
齐砚舟直直盯着他:“齐建国——”
中年男人像是被什么点醒了似的,不止能听见了,连眼神都变清澈了,“诶?’
“看不见屋里还有人?”
齐建国瞬时注意到他身后的宋迟玉,连忙上前招呼:“这就是弟妹吧?不好意思,见笑了。”
宋迟玉微微颔首:“你好,我是宋迟玉。”
“宋迟玉。”齐建国点头重复,丝毫没有察觉到异常。
“鞋柜上的东西是迟玉给你们买得礼物,走得时候记得拎走。”而后,齐砚舟又蹲下身,向着老人介绍:“这就是我的妻子,宋迟玉。“
老人不像听见了的样子,但是一直在点头,而齐砚舟确定他完全明白了,才起身向着厨房走去。
“你是砚舟的妻子?”齐砚舟去厨房以后,老人又望着她重复了一遍。
宋迟玉点了点头。
老人笑眯眯的,整张脸上写满了和蔼可亲,从丝绸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砚舟叫我爸爸,你得叫我什么?”
“爸,爸爸?”说实话,老人的年纪当她爷爷都绰绰有余了,宋迟玉难免有些磕巴。
老人开心的应了一声,把手里的红包递给了她。
宋迟玉随手一捏都能感觉到这个红包很厚,至少在十张以上,茫然无措的向着厨房看去。齐建国恰好走过来挡住她的视线,扬了扬手里的红包:“那你得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