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在想,老头这耳朵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人家砚舟都没提这个事,他在这儿说什么,搞得齐建国不得不询问:“砚舟,你那天替小南去道歉那个事,那个姑娘家里没为难你吧?”
“没有,那个姑娘和她家里人都很好。”齐砚舟淡淡扫过宋迟玉,他这句话是用普通话回答的,以她的敏锐程度必然已经猜出他们在说什么,果不其然,她拿着羊排咀嚼的动作无声无息慢了下来。
“那你替小南好好和人家道歉,需要什么赔偿都可以。”
“自然,”齐砚舟神色如常:“等找到小南以后,你和爸还有我,以及小南,一起去人家家里道歉。”
齐建国点头:“好,那个姑娘叫什么你还记得吗?”
“宋迟玉。”
宋迟玉想要阻止他已经来不及了,在桌下抓着齐砚舟的手发出一声呛咳。
齐建国还以为宋迟玉被骨头咔到了,正准备借关心她转移话题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茫然无措的盯着齐砚舟:“你说那个姑娘叫什么?”
“宋迟玉。”
“那弟妹?”
“宋迟玉。”
齐建国:“……”
餐桌出奇的安静,只有宋迟玉垂着胸口咳嗽的声音。
“我去喝口水。”宋迟玉起身向着厨房走去,太尴尬了,再多坐一秒,她都要把齐砚舟的手掌抓破了。齐砚舟挪坐到她的位置,一瞬不瞬盯着面前的两个人,原本坐在他斜对面的齐建国忽然感觉压力倍增,拍了拍身旁的老爹,结果老爹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不止听不见了,现在还看不见了。
齐建国:“……”
齐砚舟太清楚老头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话,觉得他当着宋迟玉的面,会有很多的话都不好说,于是先发制人,免得他秋后算账。
可惜他在这件事上把齐砚舟想错了。
齐砚舟的确有很多话要说,但是都和宋迟玉无关,他冷冷扫过对面餐桌的两个人:“你俩是真的找不到人,还是怕他回来受罚?齐建国,齐清方,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要是我的人先找到他,我一定打断他的腿。”
齐建国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齐清方听到他叫自己大名,也不得不睁开眼睛,由着他训。
宋迟玉没想到他在家里地位这么高,他爸和和他哥坐在他对面跟俩鹌鹑似的,难怪这齐湛南跑了就不敢回来,这回来估计就是一顿毒打。
“别觉得我和宋小姐结婚了,就没他什么事了,我的事是我的事,他犯的错是他犯的,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更不可能相抵。”
齐清方抬头看了他一眼。
忽然明白他之前为什么要替自己数落齐建国在外面找女人的事,这也是为了在那位宋小姐面前表明态度,免得人家误会他也是那样的人。
齐砚舟知道他发现了,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起身向着厨房里走去:“我都不知道你们怎么会想着让他出去相亲,就他那种没责任心,没担当的人哪家姑娘瞎了眼才看得上。”
齐建国本来还觉得自家娃跑对了,不然齐湛南和宋迟玉要是真谈上了,齐砚舟要是再对人家有什么想法,这件事就更复杂了,经他这么一说发现的确是两码事。就算齐湛南去了,人家姑娘也不一定看得上,可是他跑了这件事的性质就变了。
“知道了,我这两天就再多派点人出去找他。”
宋迟玉本来躲在门边偷听,忽然见他走了进来,连忙背过身咳嗽了几声,装出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他拿着她放在桌子上的杯子,倒了杯水给她,“还在咳吗?”
“好多了,”宋迟玉接过他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想不到……”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齐清方乐呵的声音:“也不是我想让他去,主要是那些有责任心,有担当的人不愿意去啊,不然我早就在家带小孙子了,哪还有心思操心这些事?”
齐砚舟知道齐清方对他之前不想结婚的事颇有微词,听而不闻:“想不到什么?”
宋迟玉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被呛了一下。
连着咳嗽好几声,连带着脸都咳红了,稍稍缓过劲:“没想到,你在你们家地位还挺高的。”
齐砚舟听出她在转移话题,一边喝水一边解答她心里的困惑,“放心,不生。”
齐迟玉没想到他还是发现了,顿时咳得更厉害了,“你瞎说什么呢?谁在说这个了?”
“怕你多想。”他唇角微扬。
“你少说两句就行了。”
“恩,”他声音平淡温和,不复方才半点儿咄咄逼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