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尹势必不能让他们去,安排人拦在门口。
双方胶着起来。
张府尹虽然官大,但是蚁多尚能咬死象,那些官员的家眷也随官在云城多年,想离开云城不过是费些工夫而已。
只是张府尹这一拦,便把官眷们心中的怀疑坐实了。
等官眷到知州那儿一告状,不用季宴时动手,张府尹也命不久矣。
张府尹是心急生乱。
也或许,想破釜沉舟想上季宴时的船。
只是他不知,季宴时的船,票价有点高。
最起码张府尹付不起。
***
坐在二楼茶馆的沈清棠侧头,纳闷的问季宴时“已经发生的事季三十六知道不奇怪,外头正在发生的事季三十六是怎么知道的?”
原本沈清棠以为季三十六说书就像播报新闻一样,播报的都是已经发生的事。
没想到今日大开眼界,发现季三十六说书还能像直播一样。
季宴时弯腰抱起女儿,同时解释“季三十六的特长是跟动物交流。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可能被他所用。”
沈清棠恍然,再看季三十六时多了些欣赏,“原来季三十六会御兽!”
云城是城镇,天上飞的多数是普通的鸟类,最常见的譬如麻雀、燕子。地上跑的不是狗就是马。
能及时给季三十六传递消息的,只有天上飞的。
有翅膀的鸟类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把季三十六想知道的事带给他。
这会儿是夏天,动物多,消息传递的快,难怪季三十六能在古代直播。
沈清棠问季宴时“季三十六能听懂兽语的事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先天就是所谓的天赋。也可以说是异能。
这样的沈清棠必然学不会。
可是后天的就是长大的过程中学会的,可以教也可以学。
“想学?”季宴时意味深长的盯着沈清棠的红唇,“我可以教你。”
沈清棠“……”
别过头,“我想跟季三十六学。”
“没有本王点头,他不敢教你。”季宴时淡声提醒。
沈清棠“……”
跟季宴时学是要付“学费”的。
从他方才的眼神不难猜他想要什么样的学费。
沈清棠“哼!”了一声,“我不学了!”
季宴时笑笑没说话。
他笑容里的笃定看的沈清棠心里发堵,沈清棠别过头换了话题,“无所不能的宁王殿下,下一步棋打算如何下呢?”
季宴时自动忽略沈清棠话里的讥讽,回答最后的问题,“追妻。”
沈清棠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回过头看着季宴时追问“你说什么?”
“追。妻。”季宴时直视沈清棠的眼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沈清棠“……”
半晌,吐出两个字“别闹!”
“没闹。”季宴时把怀里扭来扭去的糖糖放到地上,又把立在一边不言语,只眼巴巴看着他的小果果抱到怀里,先教育儿子,“小果果,想要什么不能等,该争就要争。等是等不到的。”
不管年仅一岁多的儿子能不能听懂,教育完又转头看着沈清棠控诉,“夫人,我们孩子都一岁多了,成亲也有大半年。难道夫人不该给本王个名分?”
沈清棠“……”
无语的朝季宴时翻了个白眼,把要爬栏杆的小糖糖拽回来,反驳道“你都说了已经成亲大半年,亲都成了还要什么名分?”
再说,要名分这种事不应该是她的词?!
“成亲了你也只是季夫人不是宁王妃。”季宴时一手抱着果果,另外一只手伸过来,把小糖糖也提到了自己腿上,“如今宁王和沈店主已经相识,接下来,该宁王对沈店主一见钟情,开始大张旗鼓的追妻了。”
沈清棠“……”
沈清棠倒也没反对,如季宴时所说,他们孩子都一岁多了,总不能一直当不见光的夫妻。
何况就算她愿意,季宴时也做不到。
季宴时如今重任在身,所有人只以为他命不久矣,不会考虑他成家立业的事。
可等边关事了,要是季宴时还活着,并且能一直活着。龙椅上那位以及朝臣们就该坐不住了。
给季宴时指婚是必然。
在此之前,沈清棠和季宴时必须成为光明正大的夫妻。
只是沈清棠还是低估了季宴时说的“大张旗鼓”。
她以为季宴时只是“让”别人知道他在追她,却没想到季宴时是真的要追她。
这日,早晨醒来,发现季宴时已经不在府里也没多想。
他素来忙,早晨不在家也正常。
可,意外的是,她到饭厅时,桌上也是空空如也。
以往,她起床时,桌上都会有温热的饭菜,李婆婆也会带着孩子在桌边等她。
今日,什么都没有。
没有饭菜也没有孩子。
沈清棠挑了下眉,心生古怪。
正纳闷,春杏跑过来,“夫人,你快到门口看看吧!”
“怎么了?”
春杏却不肯说,只道“夫人,你看看就知道了。”
沈清棠见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