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你俩倒是说说,究竟是谁的责任?!要是真有人信了,以后我们还怎么面对人民!”
被点到名的两位官员,立刻流露出毕恭毕敬的谦卑之状,乖乖挨训。
德罗布克是文职官员,是卑国的防长。
菲利克斯则有中将军衔,也是总参谋长。
等陛下发泄完怒火,菲利克斯中将才果决地说:“伊泽尔河防线是维克托少将的第6步兵师的防区。相关爆破任务,之前也是交代过他的。
不过当时总参谋部的计划是能顶住就尽量顶住,除非实在顶不住德玛尼亚人的突破、有被德玛尼亚主力彻底截断我全军归路的万分危急情况,才允许他爆破!所以他至今为止也还没有动手!”
菲利克斯中将几句话就把自己摘干净了,他可没说让人随随便便就爆破,他的计划是有前提的——除非是遇到了不爆破就会直接亡国的终极危机,才可以爆破。
艾伯特国王闻言,并没有直接苛责什么,反而稍稍歇了口气,然后问道:
“那你觉得,现在到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了么?如果再拖下去,还有没有机会动手?会不会更加夜长梦多、被敌人捞到更多把柄?”
菲利克斯中将脸色大变,他知道是时候为陛下背锅了。
“是的陛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退出国王办公室,回到总参谋部,然后一个电话直接挂到正在伊泽尔河前线阻击的第6步兵师师部。
“给我接维克托师长!我是总参!维克托,听得清么?执行最后抵抗方案,我是说立刻!”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有些颤抖,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但二十分钟后,伊泽尔运河下游北岸的几处堤坝薄弱点,就被深埋的巨量炸药直接炸开。
汹涌的海水立刻由东到西,一路狼奔豕突,滔滔席卷,把一切海拔为负的地方吞没。
……
“快跑啊!运河大堤真的被炸了!”
“魔鬼!到底是谁干的!肯定是德玛尼亚狗干的!我不信他们会好心劝我们逃跑,肯定是贼喊捉贼!”
“谁知道呢!哪些皇帝国王没一个好东西,真是统统都该死!”
被淹没的沿河村镇平民,无不哀嚎咒骂,呼天抢地,但也毫无办法,只能舍弃一切快速转移,尽量往高处去。或是家里住楼房的,就直接上楼等大水退去。
这一带的海拔负得还不算太多,靠近河边最低的地方大约能负五六米,但大部分地区也就两三米。
就怕被大水围困久了,物资匮乏,或是房子泡塌,那就另当别论了。
同一时刻,在尼奥波特镇南边三公里的缓坡地带,德玛尼亚第12师第16步兵团的李斯特上校,还在带着全军拼死加速狂奔。
刚才的一路上,他原本还可以再稍微走快一点,但收到了师部的便宜行事命令后,他也意识到稍微救一些比利金平民,是有助于事后当证人、避免比利金王室在此事上抹黑帝国。
所以他半是为了军人荣誉感自发救护,半是为了取证,最后顺路救了几百个平民。
随着上游大水的声音渐渐可闻,李斯特再次催逼士兵们提速。
“快!加速!师部的工程师算过,从溃坝到水冲过来,还有半小时!等水彻底灌满,需要两小时!
所有人加把劲!半小时还跑不完两公里,你们是没吃饭吗!”
听到东边侧后方远处的滔滔水声,士兵们都跑出了这辈子最好的一次长跑成绩,没有人敢停留,都是竭尽死力狂奔猛冲。
哪怕一个个都要把肺跑炸了,都不敢有所稍歇。
一些前半程骑马拖着77毫米野战炮的炮兵,也主动下马跟实在跑不动的步兵战友交换,让步兵骑行最后两公里歇歇脚。
靠着这样互相扶持,以及严明的军纪,第16团的先锋,顺利在大水抵达之前,直挺挺跑进了尼奥波特小镇。
最后末尾的队伍,大约被困在水里半公里多。不过问题不大,哪怕靠徒涉也能爬进小镇。
……
“水……有水吗?”
李斯特上校虽然是一路骑马过来的,但进入小镇的那一刻他还是累得气喘吁吁,不顾形象地随便在一处墙根坐下。
倒是负责守镇的安德里上尉听说友军到了,连忙风尘仆仆但神色骄傲地赶来交接,还递给上校一个水壶:
“尊敬的上校,师直属骑兵侦查连长,汉斯.安德里向您报到。”
“弗朗索瓦.李斯特,第16步兵团团长。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李斯特灰头土脸地草草回了个礼,然后就开始吨吨吨喝水。
安德里没想到上校这么急,一句废话都没说。于是他也立刻掏出地图摊开,指着解说道:
“我军半小时前又击退了法军一次进攻。敌人虽然数量多,但应该也是刚刚才抵达敦刻尔克和德潘讷不久,暂时只有轻武器。
至于东边的比利金人,我已经看出来了,他们从安特卫普一路颠沛流离溃逃到这儿,重装备肯定丢光了,只能靠人命冲锋,我军只要弹药充足,至少能挡住十倍的敌人!
现在有了一整个团的援军,这仗还有得打。”
按照原计划,巴里亚第12